r />
「猫?你打算讲感人故事吗?」
「或许是吧。有只住在人行道的野猫,似乎经常捣蛋,路人都很讨厌它。老师很中意的一双靴子也被它咬坏了,气得他咬牙切齿,甚至去调查复仇用的魔术。有天,那只野猫被卡车之类的车子撞了。」
野猫被撞到时大概是在深夜,被发现时已是清晨。
「它有半边脸被撞烂,前后脚各断了一只。那只猫本来就长得不好看,变成那副模样,看起来更只是一团血肉模糊的肉块。没有任何路人想靠近它,老师则破口大骂:『蠢蛋,别在这种地方被车撞啊,野猫就该像野猫一样,起码死的时候别给人类添麻烦!』把想得到的难听话都骂了一遍,听得周遭的人都皱起眉头。」
「啥?这算什么──!」
少女的气息中混杂了愤怒。
对不熟悉伦敦的我而言,就连路人的反应恰当与否都不清楚。我有预料到老师是个败类,却完全无法料想到他败类的程度。
「不过,老师捡起那只猫后一直抱在怀里。」
「…………」
「他只拿了止痛的药草喂给野猫,到了书房后,也继续抱著它将近半天。平常明明很注重服装整洁,衣服上只喷溅到一点汤汁都会心情不好。但只有那时候,他放著满身血迹不管,直到野猫完全断气,埋入土中为止都没去清理。他的手上沾满泥巴,没有像平常一样点火抽雪茄,始终一脸无趣地望著野猫的坟墓。」
「……果然是讲感人故事嘛。」
我听见她噘起惹人怜爱的唇嘀咕,但当作没听到。
实际上,我不认为这是个感人故事。对于长期接触太多死亡的我来说,老师的行动太过流于伤感。无论在大地上行走或长眠于大地之下,明明没有太大的差异。
若有差异,只有明明应该已然长眠,却还在地上行走的「东西」。
没错。
我告诉老师:我不明白。
「不明白也无妨──听到我这么说后,老师回答。」
「不明白也无妨?」
「是的。」
我轻轻颔首。
「他说──那是一时迷茫。若准备向魔道迈进,没有时间浪费在这种琐事上。无论哪一个学生问起,我应该都会这样回答。再说,如果我是个优秀的魔术师,应该能轻松治好这点程度的伤势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