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般,像是遵守既定的法则般上学、听课、然后放学。
真奇怪。
既然经历过那样的地狱,我明明应该深刻体认到平凡日常的好,珍惜这样的平凡,珍惜地度过每一天,但是从地狱回来的我,依然只是我。
如同过喉就会忘记热度,即使是地狱,也同样过了就会忘记吗?
我曾经找羽川商量这件事一次。
我该不会是毫无情感的木石,无法理解平凡日常的恩惠与珍贵吧?我试著找羽川商量这件事,结果她是这样回答我的。
以一如往常,令人以为无所不知,洋溢著安心感的笑容,这样告诉我。
「就是这样喔,阿良良木。因为日常是理所当然『存在』的东西。你不会从这种『存在』感受到『恩惠』或『珍贵』吧?有路就要走,这是理所当然的。」
002
「什么?石头?」
「嗯,石头。」
「你说的石头是……路边的那种石头?还是宝石?」
「不对,不可能是宝石吧?」
就算她说「不可能」,但我还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所以无法区分「有可能」以及「不可能」。
说穿了,就是一头雾水的状态。
但我不愿意维持这种一头雾水的状态,我不擅长处理混乱状态。所以我决定依照顺序逐一理解。整理的基本功就是循序渐进。
今天是四月十一日,这里是放学后的教室。我和羽川两人在这间是没有其他人的教室开会,讨论下周举办的班级联欢会。说到我为什么和羽川开这种会,原因在于我是副班长,羽川是班长。不,各班班长或代表原本也要参与这种会议,不过大家像是如法炮制般各自宣称有其他要事忙不过来而告假。
他们说「有要事」……嗯,应该不完全是说谎吧,不过这么低的出席率,肯定是以「只要交给羽川,大部分的事都没问题吧」这种依赖的安心感撑腰,想到这里就莫名觉得羽川的优秀也是一种罪,而且是挺重的罪。
她优秀到让我这种拖油瓶不足挂齿,不知不觉让周围依赖成性。不过就我个人来说,这个环境让我能够单独和羽川共处交谈,我当然不会不高兴。
不,我并不是有非分之想,原因在于直江津高中是升学学校,学生升上三年级几乎都是考生,气氛相当紧张,就我这种吊车尾看来,「现在哪有空办什么班级联欢会啊?」这种极度肃杀的气氛令我相当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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