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胸口,他说放人却仍未看她一眼。“大帅飞机失事遇害不假,但此事是扶桑人所为,与叶长官无关;再有,密不发丧是家父临终授意,并非我有意隐瞒;最后,我倒想问问靳老,这真假参半的东西究竟何处得来?”
他话音刚落,高胜鸣立刻会意:“来人——立刻开车去将冯老和靳老请来对证!”
靳斐易岂会让人离开,卫兵连大门都走不出去。
席间拥护秦家的将领见状起身驳斥:“靳大少爷什么意思,难道想谋反不成?!”
这样天赐的好机会再也难有,靳斐易横下心道:“今日难得齐聚一堂,便请诸位做个见证,只要少帅当众处决了这个曾家余孽,我靳家等便还认你这个少帅!”只要卸了他的左膀右臂,他倒要看看他还怎么同扶桑开战。
此话一开,席间炸开了锅,方世均那一席人纷纷扬声附和,唯独方世均眉头紧锁竟未发一言,只冷冷睇了眼身边那个姓张的下属。事情越发复杂,便越发不可轻信。
秦啸川闭了闭眼,颔首却说:“若如不然呢?”他拾阶而下,一步步紧逼靳斐易,“靳大少爷或许还不够了解我,我这个人——最恨别人要挟我。”
砰!正在两人剑拔弩张之时,一声冷枪惊起,礼堂内顿时炸成一团。
“秦啸川!”叶文佩惊呼,她挣开陈允河奔至他身边。
“靳斐易!你疯了!”方世均额角上的疤被赫然瞪大的双眼推挤成狰狞的模样。
这一枪成了导火索,红毯两边的人马纷纷拔枪相向,高胜鸣挡在秦啸川身前,余上校亦将靳斐易护在身后,只有一旁陈允河瞧出了异样:若靳斐易今日真起了歹心,方才那一枪他岂会面露惊诧?他正不解之时,礼堂里的枪声接连响起,人群乱蹿间,他人却被越推越远。
“高副官!高副官!”陈允河尚不能对着人群开枪只能对天鸣枪大喊,“陈师长,眼下怎么办?”他回头瞧见陈师长一行人,陈师长也在寻少帅的身影:“不能让人伤了少帅!快找!”
高胜鸣本护着秦啸川往礼台后退守,途中叶文佩却被人群冲散,秦啸川看着眼前失控的局面心里升起担忧,旋即吩咐道:“高胜鸣,靳斐易暂时还动不了我,你趁乱赶紧离开这里,去法租界,我担心念念和小初。”靳斐易今日敢派兵围他难说不敢派兵去租界,“顺便让别墅那边的人出城给李景云送个信,叫他们暂时别回城。”
高胜鸣不敢抗命,亦深刻明白此间厉害:若白小姐和孩子成了要挟他的筹码,若真到那时,只怕他们要的是少帅的命,少帅他——
高胜鸣带着一队卫兵预备从侧门突击,秦啸川回身看了眼身前不远的叶文佩,无意瞥见墙边闪过几个神色诡异之人。叶文佩孤立无援地望着眼前那吃人浪潮,力不从心地举起手里的枪,心里一片悲凉:她叫了十几年的叔公,她视为血脉亲情的家人,竟亲手绝了她的后路。眼中景象不争气的模糊起来,她极快地眨了眨眼将眼中的水光敛去,身边的卫兵都站的远远的,可就在此时此刻身后却意外贴来一具温热的躯体,“叶文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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