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思。”年年歪头。
“事后松青肯定也能想到这些,但你若是一直不挑明,他就能假装不知道,承了情,保住了面子,便会对你多一点感激和关照。他以后再想利用你的时候,就会多为你着想一下,尽量顾全你的处境。他这个人呐,吃软不吃硬的。”
“额……”年年挠头,“你是在教我怎么更好地算计他?”
郑奇也频频侧目,三尺水则是回想起了松青和他们刚刚结识时的事情。似乎当时两人也是暗自交锋过很多次,后来不知为何松青就悄悄地加入了行天下,“傲娇”地给是岁当起了副会长。
“我是在教你怎么与人相处。”是岁答道。
“我才不要跟松青这种坑货相处,我又不想跟他做朋友。”年年撇嘴。
“与任何人相处都是要讲究方式方法的,陌生人如是,朋友如是,敌人也如是。”是岁耐心地道。
“麻烦。”年年嘟囔着,窝进了椅子里。这几句话的功夫,他们已经走进了厅中,各自寻了座位坐下。
看到年年一脸昏昏欲睡、明显不想多听的样子,是岁端着茶杯继续道:“就比如,你与你那位枫哥要怎么相处。若是拒绝,怎么拒绝得委婉,拒绝之后还不会损害他对你的好感;若是不拒绝,之后要怎么维系巩固两人的关系,怎么始终”
“有意思,你不如教教我好了。”
祁有枫笑吟吟地从门外走进,坐到了年年旁边。年年走房顶,他走路,所以两个人抵达此处的时间有些差距,也刚好让他听到了是岁的最后一句话。
年年干脆闭上眼睛,双腿一蜷,把脸埋进了手臂里,露在外面的耳朵红红的。
留在这里的郑奇和三尺水也端起了茶杯,低头不语。这个场面,不光是年年,他们也觉得有点尴尬。
是岁倒是坦然,放下茶杯,看向祁有枫的目光有些严肃:“她年纪小,性格还未定型,情绪也容易被牵动,更欠缺这方面的经验,你的为人我们都看在眼里,暂时也没有什么意见。”
被代表了的郑奇和三尺水埋着脑袋轻咳。是岁这话说的,他们没事掺合这八卦做什么。
“但既然你是人,就有私心和占有欲,就会有怨憎会和求不得,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强求,更不要利用她性格中的某些不成熟.....挟恩求报。”
最后这四个字实在是有些重了。郑奇和三尺水惊讶地抬头,想不到为什么是岁这个向来极有分寸的人会当众说出这种话。三尺水也已经开始暗自警惕祁有枫会恼羞成怒。
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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