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脸对我的声音置若罔闻，过了半天才喘息道：“城西化尸，苗家蛊道。难道林元德就笃信你能够成功吗？”

接着人脸一声惨笑，不管已经腐烂到极致，仍在不断嘶吼：“林元德误我啊，天理不公，我不服！”

说完，本来就要腐烂的人脸，不知从哪里得到一股能量，竟像是要起死回生一般，整张脸一下子膨胀好几圈。

就在我还在细细品读人脸说的话时，一声大喝传了出来，“林一，他要醒了，怎么办？”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低头看去，只见原本乌黑头发的瘦高徒弟，这时候白头发格外的醒目。我明白过来，刚才人脸和我说的那几句话竟然消耗的是瘦高徒弟的生命力。

而且现在人脸不知道为什么，还在源源不断的吸收，代价就是瘦高徒弟整个人渐渐消瘦下来，脸上也泛起了老年斑。

见我还在犹豫，小仇大喊道：“还在犹豫什么，到底要不要管他？”

我看了一眼瘦高徒弟，又看了一眼人脸，表情纠结起来。瘦高徒弟我是一定要救的，但人脸明显知道好多的事情，再加上他和我爷爷认识...

“小子...想不想知道你爷爷...”

人脸闭着眼睛，一边吞噬瘦高徒弟的生命力，一边悄悄的说道：“等我一会，我马上告诉你。”

“啊！”刘明看着瘦高徒弟吐出那明显泛黑的鲜血，怒道：“再等一会他可就死了，到底要怎样给我个准话！”

我脸色突然平静下来，轻声说道：“动手！”

话音刚落，刘明马上又拿出一张我事先给他准备好的符篆，贴在了瘦高徒弟的脑门，本来一脸狰狞的瘦高徒弟也平静下来。

不顾人脸那不可置信的眼神，我咬破食指，滴了两滴鲜血在人脸上面。

顿时，人脸不再挣扎，一脸释然的看着自己的衰败。充满笑意的眨了眨眼，想要说点什么，但注定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我怔怔的看着因人脸的灭亡而岌岌可危的大肉球，没有一点动作。回想人脸最后那个动作，和我记忆中的一个人影不断重合。

一时间有些迷茫，不知道那个人脸对我是善意还是恶意。我也清楚的知道他之前对我说的那番话只不过是想利用我而已。

半晌，我苦笑一声，不再去想。看向瘦高徒弟，只见他身上的大肉球已经脱落下来，整个人也被浑身的纱布缠成一个大粽子。

我端详了片刻，怒骂道：“你们好歹给他留个出气的地方啊，这不是给他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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