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何会言听计从。</p>

明湛挠挠头，不屑道：“小德子和宫娥玖月是对食，她曾在浣衣局时备受姚姑姑欺凌，后来姚姑姑不慎落井而亡，这事叫本殿下知道了。”自然要作点文章，可想而知，为了保护玖月，小德子杀了姚姑姑并伪装成落井，现在成了不可言说的秘密。</p>

陆以蘅恍然大悟眯着眼歪头看明湛：“想不到小殿下看起来性子倔还寡言，可已经学会威逼利诱了。”</p>

明湛哼声，踢了踢小道旁的石子儿：“要不是惜儿喜欢小皇叔，成天在宫内叨叨，我可不管你死活。”身为凤明邪未来妻子的陆以蘅，自然也成了明惜挂在口头的人物。</p>

陆以蘅“哈”的一笑呛着冷气咳的眼泪都出来，她想拍拍明湛肩头却被那小子嫌弃的躲开了。</p>

哟，心不甘情不愿。</p>

“小殿下为何不喜欢王爷，”或者说更是生厌仇视，“是他不够漂亮吗？”陆以蘅条明知故问挤眉弄眼的逗他。</p>

明湛噎了声，脑中不经意划过了凤明邪的情态身姿，那男人天生富贵荒唐骨是大晏名目昭彰的狂徒，眉目间慵懒轻曼又明灿旖旎压根不像是皇家的风貌却偏偏销魂蚀骨，思及此小皇子莫名脸上一烫忙反口嗤道：“惜儿不懂，可是我懂！”</p>

他为何厌为何弃，他的父母、人生、前途，皆因由凤明邪摆布至此。</p>

陆以蘅张了张口，突然不笑了，语重心长道：“你不懂。”</p>

如果明湛有一日懂了朝堂局势，懂了后宫争宠，懂了什么是平步青云，什么是高楼坍塌，就不会心生少年人的恼恨和意气。</p>

小殿下不敢苟同地狠狠瞪了陆以蘅一眼：“我不和你口舌之争，你为何要去太医院？”</p>

“你这是在跟踪调查我？”陆以蘅往前踱了两步，不惊愕，只稀奇。</p>

“谁有那个空闲。”</p>

陆以蘅耸了耸肩，哪管他的口是心非，寥寥道：“微澜亭子里的沣邪浸泡过苓丸汁，但是太医院的没有。”</p>

明湛张口结舌，她明明有可以为自己开脱的理由却偏偏任人误会什么也不说。</p>

那姑娘似是看出了小皇子的困惑，她俯下身：“小殿下，臣女再教你一回，你要分清楚，谁在雪中送炭，谁会落井下石。”这宫里，不是笑吟吟的说好话就是真心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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