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再也站不起来了。</p>
这话似触动到了房内每一个人的心。</p>
“为何无人察觉?”凤明邪沉声,“这段日子是谁在负责上药。”</p>
那头的青鸢“噗通”跪了下来,痛哭流涕:“奴婢……是奴婢为陆小姐上的药,可、可奴婢只没有碰过腿上的伤口……寻常奴才们都会备上麻沸散,所以没有察觉到痛处和异常,奴婢真的没有碰过那些虫子……是、是……”青鸢头不敢抬起更不敢说话——元妃娘娘,一直为陆以蘅亲力亲为上药的,六宫娇宠。</p>
“是本宫,”门扉倾推,先跨进来的是绣花鞋履,元妃在几个小丫鬟的搀扶下施施然踏步而入,“这段日子,本宫碰这伤口最多,小王爷,您该不会是怀疑,本宫想要谋害陆以蘅吧。”元妃得知陆以蘅出事时也同样诧异惊愕,只是如今变成了针锋相对,瞧啊,有人正迫不及待的要拉她下水呢。</p>
元妃清雅素装少了艳丽却多了端庄,她示意身边的小丫鬟退出门去:“本宫与陆以蘅的确算不得什么体己人,可也犯不着在这个时候多加谋害,她是皇家的恩人,是魏国公府的小姐更是朝廷命官,本宫岂会冒天下大不韪。”元妃坦率直言,她与陆以蘅之间可以皮笑肉不笑,然犯不着将自己搭进去,“况且宁古果是从太医院调来,该查的,难道不该是太医院的罪过吗?”</p>
元妃意有所指,这药里出了问题,该查的,自然是源头。</p>
胡太医闻言顿时脑门子一黑,推卸责任起来可真是谁都有一手,他忙跪地:“老臣方才查了药箱,的确在伤药中发现了熄延,但老臣敢拿自个儿的项上人头担保,太医院的出药绝对没有问题!”御药房是何等重要的地方,药材选用皆上精挑细选容不得一分瑕疵,怎可说是太医院的不慎将熄延这种枯草虫混入,一个人老眼昏花就罢了,难道整个太医院从上到下都“昏花”吗!</p>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出宫后对药材动了手脚。”凤明邪负手低眉。</p>
胡太医不敢吱声也不敢动弹,屋内所有人都在这刻屏气凝神,生怕一个不慎问罪的指责便全然落在自己头上,想当然耳,从盛京一路来到泗水,只有陆以蘅被寻回后才知道受了什么伤、该用什么用药,能接触到宁古果的必然是行馆中的人。</p>
胡太医“咕咚”吞咽了口唾沫,青鸢胆战心惊的匍匐在低,元妃指腹擦过绣花,里里外外竟几分各怀鬼胎的猜忌。</p>
屋外的雨水噼噼啪啪打在廊角屋檐如同石子砸落在心间的波澜。</p>
“王爷,”木门被推开,风雨侵入一室,东亭浑身上下被雨水打的湿透,他抱拳一跪,“属下在随行草药中还发现了少量莒木香。”他从衣襟中掏出粗布包裹的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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