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情那边有云珩打下手,这边维持水温便成了叶留止的事。
堂堂大燕逍遥王,此刻成了热水的搬运工。
药浴的热气把楼听寒裸露在水面以上的皮肤熏得微红,他按照云想衣的指示闭了眼睛,任由云想衣拿出金针给他针灸。
对于楼听寒的心理承受能力,云想衣一直是佩服的。
毕竟若是在后世那个科技发达的年代,若是医患之间还有她跟楼听寒这样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她相信十有**病人不敢让她动手医治。
心里想着,嘴上便也问了出来。
“你就不怕我暗算你?”
楼听寒闭着眼睛连表情都没变。
“你会吗?”
“……”
云想衣被堵得心里一梗,所以这货是觉得自己绝不会暗算他是吧?
哪来的自信呢?
“人心隔肚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轻信别人了?”
楼听寒未语,只是心里终究还是像被碰到了一根软刺,又疼又痒,却又去除不得。
他从未变过,只是她不是别人罢了。
楼听寒中毒多年,毒性一直用内力压制着,可到底经过毒药摧残过的身子不比常人,云想衣在药浴里下药也没敢下的太猛。
即便如此,药力上来的时候,那种双眼又麻又痒又痛的感觉依然让楼听寒冷汗直流。
紧绷的下颌线和身上骤然隆起的肌肉彰显了他的痛苦,连带着一声闷哼,让一旁的云想衣心也揪了起来。
“还挺得住吗?”
密密麻麻针扎一样的痛觉直袭人体最脆弱的双眼,这感觉可谓十分难忍,可楼听寒感受到云想衣语气中忘记掩饰的担忧,咬着牙强笑一声。
“不碍事,我不疼。”
先前再多误会气恼,终是敌不过如今揪心担忧的心情,云想衣将手搭在楼听寒肩上轻轻捏了捏。
“如果疼就叫出来。”
楼听寒没有再开口,眼睛上的疼痛让他已经分不出心神。
见楼听寒唇角已经流下血迹,想是咬牙忍疼的时候应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