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要谨记，马步要稳，做人要狠。”

十岁的袁文济在庭院中扎腰马，州老调整着他的姿势，用浑厚如洪钟的声音说道。

“做人要狠，不要对任何人心慈手软……”

袁文济跪在坚硬的地板上，紧紧地握着拳头。他仿佛还能听见州老那浑重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做人要心狠手辣，是他从小就恪守的准则。

袁文济对着某一个方向磕起了响头，一下、两下、三下……前额重重地磕在金属地板上，每一下，他都用尽了全身力气。不多时，袁文济的额头便是血流如注。

“州老，这是我欠你的，这辈子，我还不了，下辈子，我给你当牛做马！”

袁文济一点点站直了身躯，他走出这个昏暗的地下密室，朝着袁家的中庭走去，那里，是袁家家主袁远中的所在。

中庭议事大厅，位于首座之上的袁远中一身黑色宽衣，面容肃整，气息锐利。位于左边的红檀木座位上，坐着两名相同装束的中年人。

袁启山站大厅之中，面对袁远中，执礼道：“启山参见家主。”

袁远中端起旁边茶几上的一杯热茶，呷了一口，“坐吧。”

“多谢家主。”

袁启山用余光斜了那两名中年人一眼，走到右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待到一盏茶下肚，袁远中才缓缓对三人开口道：“这里没有外人，你们不用称呼我家主，想必你们也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找你们过来。”

“爸，这件事全凭您做主。”

挨近首座的中年人体型壮实，他一手摸着那如风般的头发，一手端起热茶一饮而尽，动作豪迈。

另一位中年人生得一对桃花眼，面相儒雅，他双手交叉藏于袖袍内，视线随意扫向对面，“大哥说的对，这件事全凭爸做主。”

体型健壮的中年人是袁家长子，袁启质。而他身旁那位则是袁家的次子，袁启素。

袁启山心里兀自冷笑，他又怎看不出这两人是在演双簧，他没有说话，只想看袁远中接下来会说什么。

“你们三人都是我袁远中的儿子，把袁家交给你们打理我很放心，但袁家需要的是一个适合它的主人，你们怎么看？”

袁远中低头喝着热茶，并未看他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人，反而是把皮球踢了回来。

袁启质和袁启素对视一眼，像是打成了某种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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