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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的家属楼里,照顾寒老爷子的阿姨接了电话,听出来是女声后十分温和的让人等等,然后上楼喊人。
因为寒家的地位,寒邵不需要去巴结任何人,相反想要巴结他的不少。
阿姨在这家做了那么些年,也只见到寒邵把家里的座机电话留给了老苏家那几个孩子。
正要带寒邵提着鸟笼子下楼。
电话里,章甜烟说他们一家要来大院里吃饭,问寒邵在家不,如果在家的话有东西要给她。
听着寒老的孙子语气笃定的说在家时,一旁擦拭电视机的阿姨偷偷笑了。
以往也有大院里的女孩朝家里打电话约寒邵,她没见寒邵积极过,甚至还跟她说过,要是有女孩子打来电话,就说自己不在。
寒邵只接那小女孩的电话,听说还给那小女孩补习了一年的功课。
苏家闺女上哪比赛,寒邵就追到哪。
如今寒邵在北大读大一,老寒家对三代单传独苗的未来越来越上心。
虽然之前寒邵签证没过,但寒妈依旧不死心的想让儿子出国,而寒老爷子也没放弃让孙子参军。
今儿老爷子要回家,要不是接到章甜烟的电话,寒邵本来不打算呆在即将水深火热家里。
阿姨擦完了电视机又拿起鸡毛掸子,寒老爷子应该也知道,从老爷子不言语,不干涉的态度来看,八成很赞成孙子的眼光,愿意让苏家的小闺女当自个的孙媳妇。
如今看,那小姑娘进寒家的门是板上钉钉的事,就看寒家独苗何时把人追上手!
寒邵挂了电话,提着鸟笼出了门。
蓝靛颏最近很躁动,还掉毛,他打算到鸟市去转转,给宠物配个伴。
空荡荡的大院操场,只有一个男人坐在长凳上。
长凳没有靠背,男人的背脊却如山一样挺拔。
男人忽然侧头,露出同样笔挺的鼻梁,以及覆在眼上的纱布。
“云哥”寒邵喊。
孙向群,孙佰江的儿子,当年接到大院里时沉默,瘦弱,眼睛无光,对人冷漠。
那双让人一眼就能令人印象深刻的眼睛,如今蒙上了厚厚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