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嫣，你……怎么了？”

烈火之中，白如雪黛眉微皱，疑惑的望向宁语嫣。

虽被烈火焚身，但白如雪修为不俗，一时之间，她倒也没大碍。

纵生死一刻，白如雪也无所畏惧。

但宁语嫣梨花带泪的样子，却让白如雪感觉到了困惑。

“雪姐，你是不是很疑惑，为何一炷香时间快到了，先生还没动作？”

宁语嫣玉手捂着小嘴抽泣：“雪姐，你看先生的头发。”

嗯？

白如雪一愣，望向虚空。

虚空之中，那少年一身白衣，正负手而立，闭目不语。

看似毫无动作，但他的乌黑长发之中，却渐渐出现了白发。

白发？

白如雪瞪大眼睛。

一根、两根……不过瞬息之间，叶秋头发开始边长，最终竟然垂到了肩头。

这一头乌黑披肩长发，渐渐的化为雪白。

比雪更纯粹的白，一望无垠！“怎么会这样？”

白如雪大惊失色：“语嫣，他究竟在做什么？”

这一刻，也不知道为什么，白如雪有些发慌。

“昔日伍子胥过昭关，因无法脱困，心中忧虑成疾，竟一夜白头。”

宁语嫣美眸带泪：“先生不是脆弱之人，无论他多担心我们，他都不太可能会忧人自扰。”

“但他却一炷香时间没动，这说明他陷入了两难之境。”

“先生若杀蛮王，则会辜负蛮地苍生，让北境黎民被战火所扰。”

“若先生不杀蛮王，而我们二人必死无疑，先生辜负我二人，他心中愧疚。”

“若二选一，先生对你我一视同仁，他无从选择！”

“先生太难了！”

宁语嫣，越发伤感。

“公孙师弟，你这又是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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