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斯年冷冷瞥他一眼，“真亦假时假亦真。”

闻言，助理立刻又额头冒冷汗了，“是，我这就去办。”

办公室里，只剩下杜斯年一个人时，他又接到了上头的电话，这次的语气就没那么客气了，而是严肃的问责，还给了他时间期限，十天之内，必须有个说法。

结束通话后，杜斯年气的又扔了杯子，这是他扔的第三个了，最近火气大，越来越控制不住情绪，思来想去，他拿起手机，拨打了杜若的电话。

等了一会儿，那头才接，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淡漠的如陌生人，“找我有什么事儿？”

没有寒暄，直接切入正题。

杜斯年深吸一口气，“就这么跟你老子说话？”

杜若扯了下唇角，“你现在还有心思跟我说教？”

杜斯年噎了下，“看来你都知道了。”

杜若看着电脑屏幕上，媒体写的那些极具煽动性的文字，嘲弄的道，“你应该问，还有谁不知道。”

杜斯年闭了闭眼，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那你有什么想法？说说看。”

杜若问，“怎么问我？”

“你是我儿子，我问你还需要什么理由吗？我花了那么多心思培养你，让你为我分忧解难，有什么不对吗？”杜斯年压着声音，冲他低吼。

杜若冷笑，“可我没那个本事替你分忧解难，你还是找你的大儿子去吧，那才是你的得意之作。”

“闭嘴！”杜斯年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眼，哪怕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只要提到杜蘅，他还是如临大敌般的紧张，“这话是能随便说的？”

杜若呵了声，“你怕什么呢？以前怕，那是因为这是个秘密，但现在，蒋朕已经知道了，你还用的着藏着掖着？”

杜斯年冷声警告，“那也不能说。”

杜若嗤了声，“不说就不说，当我稀罕？”

杜斯年运了运气，“行了，别跟我耍脾气，我现在被那群人整日烦的不行，你就别再给我添堵了。”

“是你主动给我打电话。”杜若提醒。

“我是找你商量事儿，不是吵架。”杜斯年拍了下桌子，“别扯没用的，就说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应对，别忘了蒋朕是你情敌，难道你不想打败他？”

杜若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