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道：“去。”

红发面露诧异之色，“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一向不喜欢卷入是非之中，怎么这一次如此积极？”

白发道：“因为阿雨，她会去残神之地。”

“你何以如此笃定？”红发不解道。

白发道：“因为我知道李含雪一定会去，李含雪会去的地方，她就会去。”

“这个纠缠不清的傻女人。”红发冷笑道，“我看迟早有一天，李含雪会把她抛弃。”

白发道：“可我不会。”

红发道：“我不明白那个傻女人到底好在哪里，让你这样疯狂地迷恋她。”白发道：“阿雨她为我付出太多，我亏欠了她太多。也许当初我只是觉得感动，可现在不是。我想做一点事情弥补她，如果她愿意接受我，我就带着她远走高飞，去一个与

世无争的地方度过余生。”

红发露出不屑的笑容，“你永远代替不了李含雪的，你是你，他是他。顾夕雨这个傻女人眼睛里容不下沙子，她要的是现在的他，而不是你。”

白发道：“我比你更清楚阿雨的性格，我比你更懂她想要什么。”

红发道：“随你便吧，你爱做什么都与我无关，不过我得提醒你一点，人皇同样不会放过你。即便顾夕雨跟你远走高飞了，你们也别想有什么好结果。”

“我会尽全力保护阿雨。”白发道，“残神之战结束后，你打算去哪里？”

红发道：“去逍遥快活，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白发道：“你快活不了的。”

红发不悦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发道：“你的心已经被苏小雅囚禁住了，你是苏小雅的奴隶，这一辈子都是。”

红发皱起眉头，脸上有愠怒之色，但过了片刻，他脸上笑意重现，“你不也是一样？我不相信你心中只有顾夕雨，没有苏小雅。”

白发道：“小雅……也许在曾经，她对于我来说，或许真的很重要，但我已经忘了她是谁。现在我只想守着阿雨，对于我来说，没有人比她更重要。”

红发拍了拍白发的肩膀，笑道：“我支持你，一定要把顾夕雨抢过来，让李含雪痛苦一辈子，我先走一步了！”

话音一落，红发便融入天地之中，飞速前往残神之地。

白发遥望天际，神色说不出的落寞，“阿雨……”

他忽而低下头，看着水面倒映的脸庞，怅然失神。

这一张脸，是李含雪的脸！

……

残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