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蟑螂兄，你怎么了，见鬼了？”

看到黄裳的脸色忽然变得极为苍白，堕落等人的神色也是微微一变，随后堕落更是忍不住皱眉问道。

在他们的印象之中黄裳一直都是属于非常沉着冷静的那种人，哪怕遇到再强大的敌人或者是再怎么巨大的危险都不会轻易变色，可如今他的脸色却是变得前所未有的苍白，甚至眼中似乎还闪烁着惊慌之色……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

然而听到堕落等人的话，黄裳却并没有立刻回答他们，而是依旧沉默着望着前方，或者确切的说是凝视着脑海中那个残疾小孩的脸。

他怎么可能会忘记这张脸！

他怎么可能会不认识这张脸！

因为这张脸……就是他的啊！

没错，哪怕那个小孩看上去极为干瘦，脸上也是肮脏无比，但黄裳还是认出了那个小孩就是小时候的自己。

或者更具体的说，是小时候遇到那个名为“师父”，实为养父的家伙之前的自己！

在遇到“师父”之前，他曾落在人贩子的手中，而那也是他心中埋得最深的梦魇。那段时间他亲眼看着一个一个跟他一样被人贩子抓来的小男孩或者是小女孩在人贩子的手中从完好可爱的摸样变成了缺胳膊断腿的残疾，如果不是他当时太小太瘦，人贩子担心斩断他的手脚或者挖掉他的眼睛之后养不活，准备再养一段时间再看的话，只怕他早就已经跟那些“小伙伴”们一样变成了残疾人，沦为人贩子用来博取同情和牟利的“乞儿工具”了。

虽然之后他师父出现了救了他，并且摧毁了整个人贩子集团，但这段经历却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阴影，甚至在接下来的好几年时间里面他也常常会做噩梦，梦到自己再度被那些人贩子抓住，斩断手脚，拔掉舌头，变成一个只知道蠕动，在人间炼狱无尽沉沦却无法超脱的工具！

直到他渐渐长大，才终于慢慢摆脱了这份阴影，又或者说是将这阴影给深深埋在了记忆的最深处，不再去想，也不敢去想。

然而此刻，他那埋藏在记忆最深处的梦魇却是被挖了出来，并且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这可是他一生最大的梦魇，最深的恐惧！

“我看到我心底最深的梦魇了。”

黄裳并没有隐瞒心中的恐惧，而是选择了直视恐惧，并将自己所见到的一切告诉了众人，沉声说道：“我小时候曾经有一段时间被人贩子掳走过，虽然后来得救了，但那段经历成为了我心中的梦魇和恐惧，而我现在所看到的……就是我最恐惧的画面！”

说到这里，黄裳深吸一口气，迈步向前走去，沉声说道：“曾几何时，我一直害怕会有一天重新沦落到那种境地，怕被人贩子抓住，砍掉手脚，拔掉舌头，变成一个他们用来牟利的工具，等到最后失去了利用价值之后被他们卖去当做是人体器官的原材料……”

“但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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