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开始觉得他们就算是死也抵尝不了我一开始的绝望。”泽宇说。

两个人往鬼市的方向走，泽宇陷入了回忆。

“原本我在村子里就不是很受欢迎，我没有亲人，他们说我是捡回来的，我感激他们给我一口饭吃，一直为他们做事情，想要融进去。”

“后来我发现，就算我做再多，他们看我的眼神都是不同的，我永远是个外来者，我跟他们是不一样的，我是可以随时被抛弃，就为了一点食物银子，就被卖了。”

“外来者是永远不被欢迎的。”

泽宇的语气有些低落。

“我没有选择原谅他们，反而以牙还牙，是不是觉得我很坏。”

叶霜看向泽宇，笑着说。

“不是你坏，世间那么多无奈万般不由人，你不必强求自己的，不能原谅就不要原谅，如果你没有觉得好受点，你可以换个想法，你现在放了他们，你就能觉得好受吗？”

泽宇很是诚实地摇了摇头。

“报复的时候，我心里是很开心的，我开心，有个人可以为了我，去把伤害过我的人都欺负回来，我感激你，我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但是当我看到他们绝望地磕头，绝望的喊叫时，我会想起当时的我，当我绝望地问他们为什么时，那股绝望，跟他们现在的是一样的。”

叶霜伸手稍微抱了抱泽宇，真是个让人心疼的人，明明动手的是她，偏偏把责任都拦在自己身上。

“不要难过，别人不在乎你，我在乎，我希望你能开心。”

泽宇回抱住了叶霜。

“你会一直对我好吗？”

“会的。”

“要是哪一天，你厌恶我了，不喜欢我了，不在乎我了，怎么办？”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那要是你有了更在乎的人，那我……”

“不会有的。”叶霜抬头，很认真地看着泽宇说：“你是最重要的，没有比人比你更重要。”

泽宇看着叶霜也不说话，看着看着眼里就闪过浓郁的黑雾，定定地看着她时，就跟看着猎物的凶兽。

叶霜只当看不见，眼里看着泽宇跟看着个没有安全感的恋人一样。

不一会，浓雾消失，泽宇眼神变得清亮了一些。

“仙子，我觉得好像做梦一般，要是真的做梦，我想我不想醒来。”

“仙子，我能叫你霜儿吗？叫你霜儿更好听。”

“霜儿，霜儿，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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