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河六四暗暗想着,硬着头皮走进了大堂。
刚好,一个侍女端着茶水点心走到了大堂门口,河六四心一横,径直凑上去抢过了侍女手中的托盘,不顾侍女惊诧的眼神,迈步便走进了大堂深处。
大堂中央,丁异坐在首位,霍刈和马松坐在两侧,正在谈笑寒暄。
马松眼中闪烁着精光,声音低沉的问道:“不知霍圣令所言之要事,是什么事?”
霍刈没说话,丁异却是哈哈一笑,脸上的肥肉跟着颤抖,朗声说道:“马统领,今日邀你前来,是想与君共谋千秋大业!你也看到了,如今之淮南府,已是赵兌掌中之物。若不出意外,此次回京,陛下定会任命他为淮南府府君!”
马松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丁异,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时河六四也已经走到了大堂中央,不动声色的给三个人倒着热茶,马松等人倒也没在意看起来有些奇怪的河六四。
“马统领,赵兌平定淮南之乱,南宫哲麾下十八万大军半数尽归其手!他有此天功,陛下自会倚重,届时他手握重兵,驻与壶州府以北,马统领可曾想过,其中的威胁吗?”说着,丁异端起茶杯细细的品了起来。
马松对于丁异的欲擒故纵,显得有些不耐烦,沉声说道:“赵兌据守淮南,与我壶州有何威胁?莫非丁统领见上位无望,想拉着我狗急跳墙?”
丁异圆脸一抖,双眼中射出丝丝寒光,似是对马松的说辞极为不悦。
此时,一直带着面罩的霍刈拿下了脸上的黑布,露出了一张阴沉无比瘦脸,消瘦的下巴留着半尺长的胡须,狭长的双眼看向了马松。
“马统领身为朝廷命官多年,难道看不出赵兌的狼子野心吗?”霍刈缓缓说道。
对于霍刈,马松也有着几分忌惮,不为其它,光凭着司徒强暗通南宫哲,此时却依旧身居国师之位,这大日圣佛教便不能小觑。
于是,马松对着霍刈推手一礼,说道:“还请霍圣令明示!”
河六四低着头慢慢走到丁异旁边,给丁异续茶。
“赵兌之父赵寻,乃三朝元老,身居广衍府君,若赵兌得了淮南府君之位,他父子二人一南一北遥相呼应,中原大地,可还有敌手?”霍刈说完,也拿起了茶杯细细品尝。
马松一愣,问道:“霍圣令所言,是说赵家父子或许也会赴南宫哲后尘?”
霍刈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河六四一直静静聆听,游走在三人之间,若无其事的倒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