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此刻是人算不及马算,那狮子骢忽然在这一瞬之间,陡然力,如箭般往前窜将出去,尉迟敬德这一跨越竟然落了个空,没能骑上。
观看的众人齐声叹息,唯有程知节出“哈哈哈……”的幸灾乐祸之大笑声。李世民对着程知节一瞪眼,他这才不得不用手捂住嘴,止住了笑声。
尉迟敬德本就在闹心,听得程知节的嘲笑声后,脸上那还挂得住,恼怒之下,竟然足去追。可人怎么跑得过马,他又是这把年纪了,哪里追得上?没跑几步,狮子骢早就跑得远远的了。最为可气的是,狮子骢竟在数十丈停了下来,转身对着尉迟敬德振鬣长嘶,似乎也在嘲笑于他。
正午的阳光照在尉迟敬德的脸上,黑红黑红的,他的双眼冒着怒火,似要把那狮子骢生吞活剥了一般。他朝着那些驯马的内侍一挥手,吩咐道:“去,把它给我逼过来!”
李世民大概是怕尉迟敬德再失手的话,他的脸面更不好看。便大声叫道:“敬德,来!”见他不动,便对薛万彻和房遗爱道:“你二人快去将鄂国公请回。”
薛万彻和房遗爱应了一声,一起奔进驯马场,将尉迟敬德连拖带拽,最后把他架到了李世民跟前。
李世民哈哈笑着起身作势替尉迟敬德拍打着身上的尘土,说道:“敬德何须跟一畜生置气?”
尉迟敬德红着脸道:“臣老了,无法替陛下分忧了。”
李世民握着他的手,温言道:“敬德说哪里话来,你和义贞都在天命之年,国事还要多多仰仗你们,岂可言老?国之上将又岂在驯服区区一匹马乎?”
程知节也站起身来,和尉迟敬德齐声道了声:“惭愧”。
此时驯马场上数十名驯马内侍一起出动,终于将狮子骢抓住,由两名内侍拼命牵着缰绳,让它稍稍安静了下来。
李世民大概一来是觉得此马无人能降,二来也怕有人驯服了马的话,反叫尉迟敬德和程知节下不了台。便闭口不再谈及驯马之事,对诸武将笑道:“时候不早了,肚中饥饿。平日里尔等苦戍边镇,难得返朝,今日朕已在御苑摆在酒宴,和诸卿赏花饮酒,一醉方休。”
不料马厩的总管有点不识趣,屁颠屁颠地跑来问道:“宝马已经套住,还有哪位大将军要去试试?”
李世民双眼一瞪,斥道:“驯马乃是尔之本职,当尔替朕将其驯服,来此啰嗦什么?”
那总管不曾想会惹得龙颜大怒,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道:“小臣失职,小臣该死……”
李世民怒道:“滚!”接着站起身来,意思便要离开。
岂料还有更不识趣的。只听得一个脆生生的娇音在一旁响起:“陛下,妾身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