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蹲伏在地,静静地等着,直到孤狼的挣扎和喘息停止,才缓慢将穆刀抽回。再等了等,确认彻底安全后,方才接着往回爬。
“怎样?”
“没错,确实是一头狼,娘的,差点没被个畜牲给暗算了。”
“嗬嗬。”黑暗中传来袍泽的窃笑声,“狼皮金贵着呢,等天亮了,咱去扒皮去。”
“嘘…”一旁传来警示声,大家立刻不再出声,黑夜,再次寂静起来。只是点点的篝火在偶尔闪烁。在这丛很不谨慎的篝火旁,李老栓正在众目睽睽之下公开洗澡。
沙坑中的火堆很小,四周拥挤围坐着十个人,每人身后都立着一块虎头巨牌,再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遮掩住之间的缝隙,脑袋顶上还搭着几块篷布,如果大家一动不动的话,火光确实很难传出去。但前提就是,没有豪无羞耻心的李老栓。
男人是不惮于当众小解的,甚至有些天赋异禀的家伙,还会借机炫耀炫耀。所以众人一起洗澡,本无所谓。但问题是,别人正襟危坐,而洗澡的人只有一个,就实在太过猥琐。更恶心的是,李老栓正在干洗。
左手抓一把沙子,略略沾一些水,或者干脆就吐点口水。然后用右手捻起一小撮,放在身上,把手掌盖上去,不停的揉啊搓啊,不一会儿,泥曲曲就出来了,搓好一块皮肤后,把这些垃圾随手扔进火堆,再重新捻起湿润的细沙,接着来。
胸口、腋下、后心、大腿根,凡是容易出汗的地方,李老栓都搓到了。搓的时候,咯吱咯吱的声音,听在周围人等的耳朵里,恶心并且浑身都痒,再配合上夜晚,配合上孤寂的火堆,很是瘮得慌。
最可气的是,泥曲曲投进火里之后,很快就挥发出酸臭酸臭的味道,本来近似狭小密闭的空间里,空气就不太好,再被这酸臭味一熏,再是个铁人,也得哆嗦。火光,就是这么泄露的。
“他妈的,李老栓,你还有完没完?熏死了!”
“嗤,俺可是上等人,天天都得洗澡,哪像你们!切!”
“你那是身子吗?天天搓,天天出泥巴!早晚得被你这个屎人给熏死!”
大家压低着嗓子笑起来,即便对骂,声音也很低。
“小冀,喂,小冀!”
“干嘛?”
“明天到了乌尔斯湖,我带400人先上,对方的人虽说是外行,但比咱们人多,一旦有变阵,你可机灵点,千万别害我!”
“…”捏着鼻子的小冀,用手肘拐了李老栓一下,没做声。眼见李老栓又想‘搓澡’,小冀连忙松开捏鼻子的手,一把按住。又怒又低的喉音,带出嘶嘶的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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