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穿淡青色长衫,坐在田间的草垛上,将手中的细竹管在加了醋的皂角水里蘸了蘸,然后将嘴凑到竹管另一头轻轻一吹,一连串晶莹剔透的泡泡便应运而生,乘着风悠悠飘向了天边。
周围传来孩子们的欢呼与惊叹,那声音宛若天籁。而我则一直仰头看着那些泡泡,看着它们越飘越远,秋日的暖阳将它们映照得五彩斑斓,而它们又映照出孩子们纯真的笑颜……可惜它们终究还是没能抵达天边,就一个接一个地破碎了,悄无声息地消散。
阳光照得我的双眼有些发酸,想起了梦中的那两个纯白的小孩,倘若他们此时正蜷于我的臂弯,那我一定要用最美的水晶球将他们的笑颜小心翼翼地珍藏起来,让其永不消散……
“胡公子,胡公子!我们也要玩!”
孩子们纷纷围上来扯住我的衣袖央求,我笑了笑,便将手中的皂角水递与他们,正好腾出手去摸摸他们的小脑袋。
但见他们争抢了起来,我又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一堆细竹管,于是又引来一阵欢呼,金黄的原野上很快就被泡泡与歌声飘满,那些歌,都是我前些日子教他们唱的童谣。
可惜我不能长久在此蛰居,不然还真想在这里开一家幼儿园……
这时突闻旁边传来一声语重心长的轻叹:“可惜啊,可惜……”
我一抬眼,原是那姓范的书生,不知何时已坐到了我的身畔。我极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低沉一点,笑问:“范兄在可惜什么?”可惜我不能在此开幼儿园?
他动情地看着那群小孩,继续慨叹:“我是在可惜贤弟你,明明如此喜欢小孩,却偏偏要去做断袖……你可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可知世间最圆满的事,莫过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然后在一起在白发苍苍之时看儿孙满堂,承欢膝下?你可知……”
“啊,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回去吃晚饭了!”我蓦然起身,抬头看天。然后径自去招呼那些小孩一起回村落,撇下他独自在那里继续抒发情怀。
“诶。贤弟。贤弟!等等我……”
待他反应过来。在身后急唤。我却充耳不闻。只是牵着孩子们地手在田埂上加快脚步。听他们洒下一路地笑语欢歌。
这位模样还算清秀周正地酸腐书生。就是我在官道上逃亡时不慎追尾相撞地那一位。可惜在那次交通事故中倒霉地只有我一人。坠马以后腰也扭了。手也折了。马还受惊跑了。而他老人家和毛驴却一根毫毛也没伤着。
后来方知他其实天生神力。是个习武地好苗子。可他偏偏不愿成为鲁莽地武夫。一心想要做个“文弱”书生。誓要凭借自己地文才去考取功名。
可惜。他地文才好像远比不上他地神力。在官道上相遇那日。正是他第五次从兴都落榜归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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