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很熟,梦里没有血雨腥风,只有大片大片纯白的花朵,这花朵,名叫曼陀罗。
莫非我前世果真是一袭轻蝶,翩飞在西方极乐净土,喜欢在曼陀罗花蕊上停落,蝶翼便沾染上曼陀罗的花蜜,于是今生的肌肤上还残留着它淡淡的香气……这香气太淡,以致我自己平时无法察觉,只有在靠近曼陀罗花之时,才会与它的花香产生共鸣……
一旦梦见曼陀罗,就知道自己正安然睡在师父的怀中……
醒来之后,发现身下已不是马车,而是床铺,师父仍将我搂在怀里,凤眼怔忡地望着我。
我见他面色有些憔悴,便伸手抚住他的脸,轻声问道:“怎么?昨夜你没睡好?”
师父轻吻着我的手:“为夫睡不着,为夫害怕一闭上眼,你就又会被人掳走……”
我有些心疼,但又不由得失笑,“你放心,我以后会尽量小心,不再去招惹那个青筝,尽量离她远一点。”
师父闻言只是垂眼沉默,尔后又吻了吻我的前额,说:“你想吃点什么?为夫去让客栈的厨房给你做……”
原来现在身在客栈,看来是暂时找了个地方安顿下来。就算项逸南可能会信守诺言不派追兵来,但我们还是离兴都城越远越好……唉,又是逃亡,而且这次还不是我和师父两个人的逃亡,而是一群人一起跑……
我便对师父说:“喝点粥就行……冷连和墨松冉他们在哪里?”
师父答道:“墨王爷体内的毒酒虽然已被冷公子逼出,但一直昏迷不醒,想必昨夜冷公子一直守在墨王爷房里,以防万一……”
我忙说:“我要看看去……”
师父轻轻按住我,“你不要乱动,你颈上的伤可动不得。待为师先去弄热水来给你梳洗之后再和你一起去。”
我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仍穿着昨晚的血衣,昨晚无暇它顾没多瞧上几眼,现在抬起手来看到衣袖上的血迹方觉得触目惊心……我刚要点点头,但颈上包扎好的伤口用刺痛来提醒,于是只好僵着脖子继续躺着,看着师父说:“那好,我躺着等你。”
师父很快端来热水,抱我坐在床沿边,伸手为我褪去血衣,然后躬下身去用热手巾为我擦洗身体。
这并非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袒露自己的身体,但却是第一次被他看得这样仔细,我不由得两颊发烫,加快心跳频率……而他也禁不住微微喘息,但手上的动作依然轻柔,小心翼翼。
为了打破这拘谨,我抚着自己的小腹对他笑道:“我是不是又胖了好些?”不过两个月的身孕,就如一时贪吃之后微微隆起的肚皮,不知胎儿有没有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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