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办公室，陆程安看了眼时间。

临近下班的时间点，他也懒得回办公室，直接开车去了餐厅。

临江的顶楼露台餐厅里。

陆程安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夜幕昏沉，炎热熨烫着晚风，露台上每桌上都摆着盏泛着幽白色灯光的小灯，隔着条江的不远处霓虹灯连成片。

他很快就找到梁亦封。

等他落座之后，才开始上菜。

杯盏过半。

梁亦封接了个电话，电话结束，他语气很淡地对陆程安说：“你帮我做件事。”

陆程安最近案子多，果断拒绝。

梁亦封也不恼，“行，那我让别人给朝夕找房子。”

“等等——”

陆程安挑眉：“朝夕？”

二人面前都摆了杯红酒，不远处的霓虹灯光映照着深红色的液体，梁亦封举起酒杯，光影在杯糅杂，酒色蚀尽沉沉光影。

陆程安拦住他的手腕，“刚刚的电话谁打给你的？”

“朝夕。”梁亦封面无表情道。

陆程安轻轻地嚇笑了声，了然：“钟念吧。”

梁亦封：“嗯。”

“朝夕让钟念帮她找房？”

“嗯。”

“她上次和我说，月底就回来了。”他低头喃喃，隔了几秒，说，“明天房子钥匙就会送到钟念的手上。”

梁亦封低头抿了口酒，酒精入喉，他眼眸里掺着凛光：“送到她手上做什么？”

陆程安：“你这意思是？”

“送到本人的手上，不好？”他放下酒杯，捞起桌边的手机，随意地按了按，不消几秒，陆程安的手机响起。

他点开看，

——是朝夕回国的航班信息。

夜风阵阵，裹着江水，他笑的春风满面，“谢了。”

梁亦封扶了扶镜框，神情淡漠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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