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新丽淡淡的应了一声，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那个项目是绝密的，即便过去了十多年，依然需要保密。

就是自己的亲人，没有允许，苏新丽也不能透露。

“苏教授，我知道这些事我不该问，就是我问了，您也不会告诉我。”

安妮定定的看着苏新丽，轻声道，“我只是想多了解一点我的妈妈。她去世的时候，我还小，很多记忆都模糊了。只是记得妈妈病得很重，过世前，头发掉光了，皮肤苍老褶皱得如同六十岁的老太太……”

没有原主的记忆，安妮根本就不知道董无暇去世时的模样。

但，安妮猜到了董无暇为何会得病、为何会死，所以，她按照遭受了严重核辐射后可能会有的身体变化，大胆推演了董无暇临终前的样子。

事实证明，安妮没有猜错。

听了安妮的话，苏新丽平静的面容闪过一抹异样，有难过、有物伤其类的哀伤，也有对“安妮娅”这个可怜孩子的同情。

“孩子，多的话，我不能说，但我可以告诉你，你的妈妈，是个非常有才华的物理学家，是个了不起的女人。”苏新丽鼻子发酸，说出的话，也明显带着鼻音。

想了想，苏新丽到底没有忍住，道，“当年董教授住院的时候，我曾经去探望过她，她说，她给你留了东西！”

说完这些，苏新丽便不肯多说董无暇的事，而是开始询问安妮的学习、生活等问题。

听安妮说自己正在读大三，只是成绩一般，拿不到奖学金，为了赚钱，她做了网络直播，还成了网红。

“网红？”苏新丽有些错愕，但很快又释然了。

她和董无暇曾经是“同事”，也私下里交谈过。

董无暇说：不求孩子有多出色，只要她健健康康、快快乐乐，那就足够了！

作为一个大学教授，一个年近五旬的传统教育者，苏新丽对“网红”也有些偏见。

可她也是个做母亲的，所以很能体会董教授的心情。

再联想到董教授的情况，苏新丽更加释然了：孩子嘛，健康就好，健康就好啊！

“嗯，只要你自己喜欢，只要不违法乱纪、不伤害别人，那你就去做吧！”

苏新丽慈爱的笑着，“我和你妈妈是好朋友，以后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