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楚神色未明,说出的话却咄咄逼人,“对待自己的亲侄子都见死不救,你们凭什么让对方供养你们一家!”
“你胡说什么?我们什么时候让邹时焰供养了?只不过让他交出一部分工钱罢了,这是我们应得的。”邹二叔反击道。
“这话可就不对了,邹时焰兄弟俩虽然自小在你家长大,但这些年他所赚的银两怎么也够还他父母治病所欠的债务了吧,你当世人都不清楚吗?”唐楚怒目而视。
邹家叔婶见唐楚气势汹汹,根本不给他们留颜面,外面聚集的村民也越来越多,就不再与唐楚争论,他们心里清楚邹时焰可以用道德绑架,但唐家小姐他们得罪不起。
两个人灰溜溜回了自己屋中,唐楚这才松了口气,来到邹时焰的住处。
这里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简陋,唐楚也能理解,邹时焰就算手里有多余的钱财也会花在邹时初身上,为对方买笔墨纸砚和食物。
而以邹家叔婶的做派,邹时焰这边有什么好东西可能都会被两人巧立名目而夺取。
唐楚和双喜迈进了屋子,看见邹时焰仍然躺在木床上昏迷不醒。
“郎中,他情况怎么样?”唐楚问道。
郎中早已为邹时焰把完了脉,只见他捋了捋胡须,沉声道,“高烧不退,新伤加上旧伤,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那该怎么办?要用什么珍贵药材尽管说,我来出钱。”唐楚说道。
唐楚豪气的做派也让郎中放心不少,他沉吟片刻说道,“幸亏这位公子底子硬朗,再加上咱们来的及时,倒也好治,老朽这就开出药方来,你们去药铺抓药即可。”
“可是邹公子到现在仍高烧不退,等到镇上抓药再回来能赶得及吗?”双喜担忧的问道。
唐楚看向郎中,只见他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来。
“唐小姐请看,这是我独门的退烧药,服下以后便可以退热,到时再让丫鬟去镇上抓药也无妨,不会耽误病情的。”
唐楚施礼道,“那麻烦您了。”
“本分之事罢了。”郎中说完便将药丸塞入邹时焰口中,以水冲服。
片刻后,见邹时焰脸色稍有好转,唐楚便让车夫送双喜到镇上抓药,她和郎中留在这里以防万一。
邹时焰的情况渐渐稳定,其他人便出了屋子,邹时初也到外面烧水去了,房中只有昏迷不醒的邹时焰和唐楚。
看着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