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中药行。

杨旭拨打了关志文的电话。

“文叔，你和李刚峰在一起吗？”

“他们吃饭去了，就我和小琳在，发生了什么事？”

“那王八蛋使手段，让我老药卖不出去，我可能要去省城一趟。”

有账留着慢慢算。

现在最紧要的，是把老药变现。

摸不清李刚峰的关系网，杨旭不打算继续在市里销售。

他想去省城试试。

“这都几点了，要去也等到明天再去！”

“医生说了，郝老师的身体状态很好，做完手术很快就会醒来，你怎么着也要等她醒来再走。”

听关志文这么一劝。

杨旭暂熄了去省城的打算。

提着蛇皮袋，返回医院。

“咦？你不是去卖老药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莫非没卖出去？”

刚走到医院门口，就和刘丽华、李刚峰、田秀珍三人碰了个正着。

李刚峰手里提着打包盒，应该是给关小琳和关志文准备的。

“这你要问他！”杨旭黑着脸瞪了一眼李刚峰。

“你卖不出去，关我什么事？少往我身上泼脏水。”李刚峰跳了起来。

一幅很委屈的样子。

“明知道老药变现是为了救人，还耍手段作梗，你根本不配当医生，只配当畜生。”

“杨旭，你怎么说话的？刚峰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你不要把自己的无能，怪罪到别人头上！”刘丽华跳出来大声喝斥。

“阿姨，别理他！和这种人生气，没必要。”

“对啊！丽华，狗咬人一口，人还能咬狗一口不成？”

李刚峰和田秀珍一人一句，把杨旭的鼻子都气歪了。

“人在做，天在看！谁是人，谁是狗，苍天清楚。”

怼了一句，杨旭没再废话，向医院走去。

“让让，快让让！”

“小惠，坚持住！医院到了！妈妈在呢！”

一个撕心裂肺的沙哑声音，随着急救推车前行。

推车上的小女孩，目光涣散，已经到了弥留之迹。

杨旭的心绪被触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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