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我的额头上有一条斜着的很长的伤口。
是在什么时候,是这么所造成的已经记不到了。只是记着在八岁左右就一直在意识着这件事了。所以恐怕是以前受的伤吧。但就算是去问妈妈,也只是暧昧地被含混过去而已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额头上的伤口如果是在前发外面的话不管愿不愿意都会被人注意到。「那个伤口是什么啊」像这样被问道很讨厌,所以我一直都是把前发留到齐目程度的。
『朗你啊,不会介意旁人的目光而对别人毫无兴趣啊』
对于这样的我,义妹的麻衣动不动的就会用辛辣的口气这么说。
『对别人毫无兴趣,不就是对于自己的事情怎么样都好的意思吗』
我所描摹的,是天空与海洋,是没有人气的广阔的公园里生长着的茂盛的树木,是漂浮着水藻的池塘。因为选择的全部都是些人们不会留意的地方,所以也不能说视感就很好。【视感:原文絵面,指通过图画、情景等得到的印象或感觉】
用铅笔细细描绘的黑白风景,虽然对于我来说感觉很不错,但是如果别人看到的话肯定会觉得冷冰冰的吧。
『明明是外面的画,但却像是关在里面的一样』
麻衣经常擅自的跑进我的房间里来,翻着桌子上的素描本,像是把话扔过来一样这么说。
如果能够实现的话,我想要成为风景。就算没有谁会看,就算不会被谁看见,不管是在还是不在都一样,只是存在于那里而已。
像这样拒绝着他人,也许是因为这已经记不得了的深深的伤痕的原因吧。
★☆★
远处响起的电话铃声让我醒来。
掀开被子在昏暗的视野里的是天花板。染着漏雨痕迹由木板铺成的天花板,好像现在就会掉下来压在我身上一样。
这里是父亲的租住的房子,然后我清醒了过来。电话还在呼叫着我。
从薄薄的被子里摇摇晃晃的直起身子,从卧室向客厅走去。在只有着一张圆矮桌和食器橱的昏暗客厅的一角,附有FAX功能的灰色的电话在响着。
「喂,让羽……不对,这里是葛西」
『朗,连电话也不打是怎么了』
注意到了电话的对方是谁了,我的睡意被吹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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