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以上的魔术师而言,思考所使用的不单止大脑。似乎需要即时地驱动魔术回路,就如何解决问题发起挑战。
就接受讲课的少年而言,乃是因过分的才能不足而无以踏足的领域。
「有什么发现吗?」
「是。和第一次找到您时一样」
安稳地微笑着,哈特雷斯还以注视。
曾为生还者(Surviver)的少年,不久时日便将到达二十岁。日逐精悍的侧颜,令人觉察到少年期的终结,但那瞳孔中寄宿着的纯粹,仍是留有深厚过往的影子。或许是由于营养状态和外部环境,他的体格与肤色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变得更佳,凸显出少年本来的健康。
确认怀表后,哈特雷斯询问道。
「话说回来,发生什么事了吗。较平时有点晚呢」
「没事。方才收到了自阿谢亚的来信,说是将他的私物丢掉也没关系」
「原来如此」
「然后就想着由这边来处理掉……对大家的分道扬镳,稍微有点呆然」
「毕竟这几年你们是一起过来的嘛」
对点着头的少年,哈特雷斯露出了微微的苦笑。
方才的名字,是哈特雷斯曾经的弟子,生还者们的一员。与少年一同探索灵墓阿尔比昂的队伍,如今已分道扬镳。与谁人共担生死的沉重,在少年的人生中恐怕不会有第二次了。
正因如此。
他们或是成为声名远扬魔术师的养子,或是进入秘骸解剖局工作,得出过去无法想象的成果,在分道扬镳的而今,仿佛是将胸口开洞般的感觉。
「……所谓魔术师,就是会背叛的」
哈特雷斯此般诉说。
赤色长发摇曳于湿冷的风中。
「毕竟本质上是我欲的堆砌。纵是有师父与弟子的羁绊,但那也不是绝对的。师傅珍视弟子乃是因为自身的思想紧系着魔术,弟子珍视师傅是因为还有能从他那吸收之物。若是互相失却了价值,无论何时将对方弃之不顾都毫不奇怪……魔术师正是此般思考的生物」
教导般的话语,流淌过濡湿的地面。
「但是,他们却认真地提出了申请,甚至在正式成为我的弟子前,就进路而寻求我的意见。令人觉得是实为少见的有诚意的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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