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男高中生兼当红轻小说作家的我,正被年纪比我小且从事声优工作的女同学掐住脖子。
这就是我目前的处境。
出现在我脑中的墨渍无声无息地加速扩散开来。
同时,我的视线中央也下起了雨。
这是因为,在似鸟呐喊的那一瞬间,将积存在眼镜镜片内侧的泪水洒了出来。
不可思议的是,不管过了多久,泪水都没有落下。
宛如停留在空中似的。
仔细一看后,我发现泪水缓慢地、非常缓慢地变大。
不过,没有落下。
泪水尚未落下。
我透过已染黑的脑袋来理解此事。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时间的流动看起来非常缓慢。
四月十七日,本月第三个周四,时间是傍晚。
我走进特快车的车厢。
通过车门,走向与上周完全相同的座位。
今天的自由座车厢也是空荡荡的,乘客比上周还要少。
我不希望错过班车,再加上想要坐喜欢的位子,我提早了二十分钟以上来到车站月台。在等待期间,我多次将视线转向月台左右两侧,但没有看到似鸟的身影。
即使如此,我还是姑且将背包先放在架子上;当似鸟过来时,就不用麻烦地起身放东西。车厢里这么空,我不认为其他人会来坐我旁边。
尔后,我在靠窗位子坐下。
我望着戴在左手上的手表。
拿到第一笔版税时,我心想:「买个能当做纪念的东西吧。」便买了这只价值约三万日圆的电子表,之后便一直戴着它。或者我应该说,我只有这只手表。
我上一次那么认真地注视表盘,是刚买下这只手表的时候。
列车准时从起站出发。没有人来到我身旁。
这天一早就下着冰冷的雨。列车才开出去没多久,窗户就被整片淋湿,看出去的景色也变得歪斜。
从本周一到今天,似鸟她——
依照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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