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便转身走向房间的出口。
若是规模只局限于山丘下方的战争,直至目前,已经发生不下数次;然而,这次情况有些不同。征战之声逐渐往山丘上方涌来。
导师在门口回过头。两道白眉下方的双眸投射出仿佛足以贯穿薰衣的视线。
「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请您不要忘记我教给您的事。」
薰衣沉默地点了点头。
「请回答我。您是谁?」
「我是薰衣。是穑大王的正统血脉继承人,也是旺厦的首领。」
剑戟相交所发出的沉重金属碰撞声,已经逼近至矮灌木墙的外头。
「那么,您所应为之事是?」
「统帅、守护、培育吾族。倘若有朝一日成为四邻盖城之主,则为统帅、守护、培育吾国。」
这是以往重复过好几次的对答。然而,薰衣已经与其族人分开了好几年,别说统帅,就连对话都不曾有过。更何况,在这八年之中,第一次成功接近自身所在之处的族人,现在正在外头发出临死的惨叫声。但薰衣却无能为力。
「不应为之事呢?」
导师再度问道。他的手中仍握着用以砍杀薰衣族人的剑。
「为私利所迷惑。因小失大。以困难为由而怠惰自身义务。」
玄关传来遭人撞破的巨响。导师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平静。他眯起双眼,缓缓道出最后的问题:
「薰衣大人。在我教导之事中,最重要的一项为何?」
「不可做出让自身之血蒙羞的行为,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为止。」
导师夫妇深深向他一鞠躬之后,便拉开门踏了出去。
大门发出清脆的声响而关上。薰衣轻轻地突出一口长长的气。周围传来的打斗声震撼他的鼓膜,然而,自己的呼吸声却仍清晰地传入耳里。他的视线最后停留在角落的一个石制火钵上。
他一度打算以这个钝器从后方偷袭导师。
那些逃过由凤龝策划的残酷「旺厦狩猎」而幸存下来的族人,现在来到了比任何场所都还要危险的这里,并且奋战着。难道自己不该加入这场战局吗?
导师是他的良师、严父、益友,同时也是救命恩人。然而,因这份亲爱之情而对应为之事产生犹豫,不正是为私利所迷惑的行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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