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然而,存在的也只有谈话声,谈话主题和该有的基本要素都欠缺连贯性。
忽然间,我觉得自己如同站在远处望着流冰。
或许是在窗外探出头的树枝,在寒风中摇曳之故吧,仿佛只要踩空一步,整个人会马上落入无底深渊。
社辫内没有月历,但我根本不用确认,便知道今天是几月几号。确认日期有如计算自己一天一天减少的生命。
十二月即将度过一半,再过两个星期左右便是年底。今年剩下的日子已经没有多少。
万事万物皆迈向终焉,逝去的日子无法挽回。
又是一个年头的尾声。我眺望西沉的太阳。
当然了,在此之前,太阳每天都会西沉,时间也跟现在一样流逝。今天的太阳跟昨天的太阳并无两样,挂在天空上的永远是那一颗太阳。唯一改变的,是观者的心境。
我——不,我们正因为确实感受到终焉的存在,才会连看到一如往常的夕阳,都心生感伤。
在不断流逝的时间中,唯有这间社办是静止的。
学生会长选举结束后,我们如同往日,固定在这间社办集合,以极不自然、满是空虚的互动,度过如履薄冰的时间。
「最近真的好冷喔。不过,圣诞节也快到了呢……」
由比滨再度转换话题。
我跟雪之下跟着空洞地应和「是啊」、「越来越冷了」、「明天还会更冷吧」。由比滨见气氛没有热络起来,猛地将身体往前倾。
「啊!要不要去拜托平冢老师,在社办装一台电暖器?」
「这个可能很困难。」
雪之下不为所动,静静地苦笑。
「老师的话,还是先想想给她自己的奖赏吧。」
真要说起来,她当前最重要的,就是赶快找个人把自己送出去。我是认真的,拜托哪个人快来娶她好不好?
由比滨见我们回应得冷淡,兴致跟着往下掉。
「这样啊……也是。」
她的肩膀略为垂下,露出失望的表情。
一连串的话题到此告一段落。
我跟雪之下本来就不多话,拿不出什么能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