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归家闲话

着自己的“尸体”从马背搬到军帐,又从军帐搞到医馆,最后搬到一个院子的屋子里面。

期间人来人往,有一脸倦容甲胄披身的男子俯腰在叫赵兄弟;有个颇为熟悉的身影为“尸体”敷着难闻的药泥;有穿裙戴钗的夫人哭得几欲昏阙;也有柱着鸠杖的老翁在喃喃祷告;也有无人理会的丱发女童紧握拳头在饮泣……

当赵安看到丱发女童哭泣着无人理会的时候,心,仿佛被人捏住一样,从里到外,疼痛得无以复加,赵安好想飘过去好好安抚。但事与愿违,赵安感觉自己就要飘出这间屋子了,赵安刚要慌忙大叫。却发现自己如同被捏住喉咙一般,一言一语都无法诉之于口。连手脚都不能动弹。赵安惊恐得目瞪心骇。等到飘出屋子的时候,赵安再也无法看见屋内的情形,便感觉浑身剧痛,彻底昏死了过去。

等赵安醒来的时候,已是三日之后。在赵安醒来之前,赵安假寐过一会,在想如何面对自己的家人,“第一次”见面,赵安有些忐忑不安。但当自己手中传来湿润的手感时,赵安就已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假寐下去了,唯有一声闷吭,便悠悠张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穿裙戴钗的中年夫人正伏在自己手臂上沉睡着,眼角还残余着泪水,将脸颊的胭脂趟出一条细痕。赵安还看到中年夫人头上寸寸的青丝间夹杂着些许的华发。赵安心里一阵黯然,稍倾,赵安的手臂有些发麻,不由得动了动。便把中年夫人惊醒了过来。

等到中年夫人发觉赵安已醒来在看着她,先是呆了呆,迟疑着朝赵安脸上伸手过去,等到碰触到赵安脸颊上的温热时,泪水潸然说道:“我的儿,你终于醒来了,饿吗?阿母这就为你准备吃食。”

赵安来不及说些什么,便传来“吱扭”门轴转动声,中年夫人已大步流星地关门离开准备吃食去了。

赵安就这样看着中年夫人的背影离去,脑中瞬间记起这就是自己的阿母,姓田,出嫁前叫田千夏,只是现在,多被邻里唤作赵夫人。在赵安的记忆里,自己似乎还有个舅舅,叫什么却忘了,正当赵安在苦想母亲娘家人的时候,赵安便听到了“吱扭”的开门声。

赵安抬头一看,一道关切的眼光映入赵安的眼帘。接着便是急切沉闷的“咚咚咚……”鸠杖落地声,一位老翁就这样门也不关拄着鸠杖大步走来,但敞开的门扉给了寒风进屋的机会,冷得赵安打了个喷嚏。老翁唯有转身去关上门扉。

等到老翁关好门坐在赵安榻边,赵安望着老翁的华发瞬间想起这老翁是自己的祖父,情不自禁说道:“安儿让祖父担心了。”赵太公先是把鸠杖放在一边才对着赵安望道“安儿乖,你能醒来,祖父就什么都不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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