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铭才不滚，他打开毯子，把自己裹了进去，亲吻术非之的指尖，眉眼弯弯笑起来：“你才舍不得我滚。”

术非之斜倚着座椅，睨了他一眼，懒洋洋道：“我为什么舍不得？”

“因为你喜欢我。”

术非之把手抽回来，紧了紧领口，不回答，偏偏叶铭不依不饶，单手盖上术非之双眼，一下一下啄柔软的唇，语言展露其苍白的一面，呢喃融入津液的交缠。

人在有些时候是很好说话的，术非之也不例外，晚上的行程在啄吻间匆匆敲定，是蒂拉佛河畔露天咖啡棚的约会。

“奥佳尔芙娜小姐的未婚夫缺席，她的订婚宴缺少另一位主角，因此没有办成。”

“她这么说？”术非之蹙起眉，摆好餐布，“最后是怎样收场的？”

叶铭耸肩，“谁知道呢，我没留下来。”

“其他客人呢？”

其他客人没来，叶铭心里想，他觉得那个薛定谔的未婚夫出现的蹊跷下场的快，这位小姐别有心机，搞不好属于婚姻欺诈那一块的。

至于目的，他就不得而知了。

他避开自己被要求假扮未婚夫的部分：“我来的晚，没看见他们。”

“有些奇怪，”术非之接过玉米豌豆粥，“按说这座城不该发生这种事情的。”

“嗯？”叶铭洗耳恭听。

“所谓‘事无不可对人言’，是这座城的古训。”

人心坦荡，没有见不得日光的腌臜尘垢，自然心如明台，无所隐瞒。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这座城透明的像玻璃一样，谎言无所遁形。

这本不是什么坏事，但事情总是过犹不及，本是修身美德的祖训，却随着时间的推移，演变成了追逐攀比的目标。

“听说有人酒后与朋友吹嘘，说能吃下一只生水母，没想到那朋友第二日便送来一只，不知是什么品种，足有两公斤重。”

叶铭一勺汤差点没咽下去：“真吃了？”

“吃了，”术非之自然而然吞了叶铭手里那一勺汤，“不仅吃了，而且吃的一干二净，那朋友见此，赞不绝口，其他人也纷纷喝彩，因为他维护住了自己的名声。”

“未曾想当晚，此人便高烧不止，上吐下泻，只一晚，便颧骨突出，面色苍白，身上只剩把皮包骨，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叶铭：“他朋友莫不是要害他？”

“非也，这朋友跟他关系十分要好，只是为了证实罢了。那人死之前也不恨，只是反复言说，他吃得了水母。”

“因为他的美德，他的家人也获得了巨大的赞美，并且以此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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