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九点一刻，医院，急诊。

这个画面很眼熟，前不久叶铭还作为病患拜访过这家医院，此刻他却成了家属——系统启动脱离程序的过程中，不知为何，术非之昏倒了。

系统是个没有用的垃圾，半天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叶铭不信它，直接把人带去了医院。

结果把人从头发丝到脚趾盖全都检查了遍，医生说没事。

叶铭很怀疑这话的真实性，因为术非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个植物人。

他左思右想，问题多半出在脱离程序上，但系统躲躲闪闪，一副“虽然你无理取闹但我总是逆来顺受”的样子，而且系统还有参照的作证。

【这跟脱离程序有什么关系呢？你看，你不是还好好的吗？】

这一点又让叶铭很疑惑，因为至少从身体素质上来说，他应该是比不过术非之的。

没道理一起出来，结果他活蹦乱跳，术非之反倒受了影响啊。

既然医院检查不出来什么问题，叶铭把人带回家了。

【你要请个护工吗】

系统跃跃欲试。

【我可以帮你写个算法，你把模型打3D打印出来就行】

但系统没想到的是，叶铭比它还要跃跃欲试。

这人两眼放光：“要什么护工？我不行？”

系统想骂人，但它不被允许爆粗口，骂不出来，只好啐了一声。

看护人是个精细的活儿，尤其是对身体肌肉机能的护理。

叶铭先是想联系一下术非之的家人，但他很快发现，术非之的终端并不好打开，指纹和瞳孔都不好用，这玩意儿不知道是捕捉什么信息的，总之没打开。

他一狠心，决定黑进去。

黑进去很快，但更快的是他被反追踪，全部追回到他自己的终端，结果两个终端都卡死了。

叶铭：……

没联系上术非之的家人，那就不能怪他了。

室内温度有些高，显得术非之肌肤温凉，摸上去像上好的绸缎，软滑细腻。

叶铭用热毛巾擦了一遍身体，系统没眼看，因为眼前全是马赛克，和叶铭一双不断移动的手。

系统没忍住。

【你在做什么】

叶铭：“不要问，问就是护理的职业素养。”

系统更着急了，又想呵斥制止又不知道怎么说，只好发出了电脑死机的声音表达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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