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怯把这不过一指长的字条压在茶盖之下,将茶喝了一半后才起身拿起了屏风上面随意搭着的轻裘。
这个天气还不算冷,但是陆怯却是四肢冰冷的紧,面色发干起了细小的皮屑。
本来自废太子一事出来后,朝野上下无数双眼睛盯着他和陆观。
现在时直藩王年底入京,又加上大周国师来访,那些人忙的焦头烂额,竟是谁也没空来搭理他了。
到了离楼。
他未自报家门,便有人来询问,“是七公子吗?”
陆怯顿了顿,随即颔首应了,他在承德帝一众儿女里面行七,七公子应该是了。
那人领他上去,推开那沉厚的门,发出了一声粗粗的“——吱”声。
里面的人也应声回过头来,有月余不见。
这人不是楼鹤又是谁。
陆怯的轻裘在进了楼阁里面便解下了,挂在臂弯,他身形单薄的似乎连一阵风雨都扛不住。
楼鹤打量了他的面色,虽然苍白眼里却是有神,精神看着也尚可,只是这身子消瘦的未免也太快了些。
外头还有农作的人卷着裤腿,挽着衣袖走在街上,而这位却是已经轻裘加身,就差抱个暖手的汤婆子了。
“我前些日子去了一次江北,这两日才回来,你如何了?”
听到他说自己去了江北,陆怯没有任何诧异,毕竟他上回偶然得知了,楼鹤同傅呈辞认识。
“在苟延残喘一段时间应该不成问题。”
他现在病入膏肓快要药石无医了,说是苟延残喘再合适不过了。
楼鹤惋惜的轻叹一声,他是受了周棠阴的情来这却还是没能将人救出来。
他这次来还是有个小道消息想要知会陆怯的。
“我听说陛下派人去江北取了鹰嘴峰的雪莲。那雪莲立于崖巅,药效不逊于我那味药,你若是能求来,我兴许可以研制出解药。”
研制出解药也就是只是缓和一下病症,这毒已经深入到骨血里面了,在想彻底根除却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了。
陆怯垂下眼,眼底晦暗不清,指腹摩擦食指的一截,沉默良久。
楼鹤也知道这事不容易,太子的声望太高,在朝中拥护众多,承德帝已经废了一个太子了,陆怯要是这个时候出面无异于是撞在了那风口浪尖。
雪莲没要到是小,最后惹了承德帝心生猜忌那才是得不偿失。
废太子只是禁足,而陆怯连命能不能保全都不一定。
“再看看吧,眼下正是多事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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