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怯睨视了一眼恭敬屈跪在面前的男子,声音不疾不徐,“你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来见我,不怕叫旁人说了闲话?”
他没叫江祝柳起身,后者就这么安安分分的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就见他微微仰着头,略带无惧的目光落在了陆怯脸上,“若是偷偷摸摸的来,只怕才会落人口实。”
四下的空气短暂的安静了片刻,陆怯收回了目光,嘴角浅浅勾着,他依旧是侧身坐着,指腹摩擦着指节,眼底深晦不清。
这副模样落在江祝柳眼里,令人情不自禁又低下了头,眼里夹杂着几许羞愧,他自诩阅人无数,面前这个却是少见的难懂。
看不懂,猜不懂……
望都的事情处理的风风火火,朝廷派了清查的人下来,所有的一切都指着张正清,过后这几日却都是风平浪静的,但是他却有了猜想冥冥之中只怕有些事情早已全然大变。
他起先是接了程三的消息,知道望都的事情江南王府里面有人插足,三思过后,这才允了。
他与江南王府早年就多有嫌隙,只是积压不发,如今到手了一个契机自然是按耐不住,就算为人棋子也不是不可,只要能够杀杀江南王府的锐气,解气就好。
于是,他立刻上书一封给中央,很快就得到了批复,盖有诏印的诏书被亲自送到了他的手上,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信物。
这东西就是一个烫手山芋,他放在身上足足等了两日,才等来取这物件的人,如果他那晚没看错,月黑风高夜,斗篷下就是这么一张脸。
瑰秾姿色,见之难忘。
他先是慌张,等又过了一阵时间,他才想通了这其中的道道。
他应程赏清的情出兵帮忙,但这背后能推动程家定然只有江北王,但是江北王和炩王的关系又复杂的紧,最终让他出兵的人不是太子便是炩王。
而江北王做为横梁如今却不在,不是被支走了那恐怕就是另有图谋。
而很可能是始作俑者的人却可以这样将自己渡身事外,用毫不关己的姿态漠视全场。
陆怯将自己从这件事中摘开,让所有人都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江祝柳此刻可不就要赞他一声高明。
江北王的母系一族在江南,一南一北,犹如帝榻之侧酣睡的两只猛虎,牵一发而动全身。
皇帝敢让江北王陪同太子下江南,那就是做了十全的把握,而这把握恐怕就是同行的炩王殿下了。
都说炩王殿下不得宠爱,此前还是个待罪之身,而如今承德帝将信物借由他手转交的举动,只怕两人的密谋,是在事出江南前就准备好了的事。
是早有预谋的存在。
这件事经过了他的手,那他可不就是彻底将他拖下了水,原先意气的想要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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