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9章

我同样一句话没说,无比吃力从地上爬起,推开浴室门。

我今晚遭大罪了,冯斯乾全程无半分温存可言,力气又大,我几乎吊着半口气了,现在更感觉火辣辣地刺疼,我褪下破裂的制服裙,用纸一擦,有一丝血筋。

我盯着血污许久,攒成团扔进垃圾桶,站在浴霸下洗了个澡。

我洗完出去,冯斯乾还未离开,茶几上的烟灰缸铺满烟头,客厅弥漫的烟雾像烧了火那样浓稠,我视若无睹,用毛巾挤干长发到阳台上拉窗帘。

他碾灭烟,起身向我走来,一把擒住我胳膊,反手一推,“犯什么脾气。”我没站稳,踉跄往后倒,他随即摁住我身体,强制我趴在玻璃上,“不能揭穿你是吗。”

他一边吻一边贴上我裙摆,我别开头躲避,干哑的嗓音说,“我不行。”

冯斯乾没停,我整个人失控,“你到底要怎样。”

他用力咬我脖子的皮肤,“试图将我拉下深渊,沾满一身污泥的女人是你吗。”

我小声哭着。

他换了一处继续,“喜欢看一个清白自律的男人自毁对吗。”冯斯乾在我耳畔轻笑,“很巧,我也喜欢看一个聪明风情的女人被摧残凋零。”

我颤抖得越发厉害。

他指尖摩挲我面容和湿漉漉的眉眼,“爱刺激是男人的本能。你引诱我的切入点很正确,可男人享受过被动刺激,又渴望征服与摧毁,一种由男人主导的更愉悦的刺激。”

我死死地拽着窗帘,他逼迫我仰起头,“看见对面了吗。你猜他们能看见你这副欲罢不能的模样吗。”

我一滴泪落在他手背,他炙热的呼吸也落在我耳根,“韩卿,你真够浪的。”

我脸颊粘住玻璃,窗外是水汽朦胧,枯黄的路灯洒下一片斑驳,我和冯斯乾重叠的轮廓被囚在那团昏暗的光影中,窗里是真真实实的他,无可遁逃的我,演绎尽这世间最禁忌不堪的纠缠。

我痛恶这份纠缠,冯斯乾依然是冯斯乾,可它令韩卿变得面目全非。

我揭过混沌的夜色从玻璃内凝望他,他也注视我,我眼神没有丝毫起伏和温度。

冯斯乾终于止住,他扳过我脑袋,我不得不偏着头,偏到极大扭曲的角度,面对他阴郁的眼眸。

“有些男人不能碰。”

我此刻确实像一朵颓败的花,“我和林宗易没有任何关系。”

他一字一顿,“我更不能碰。可惜你知道太迟。”

他彻底松开我,我沿着墙根跌倒,冯斯乾一言不发走进浴室。

里面良久没有传出水流声,不知他在干什么,我又坐在寒凉的地砖上失神了一会儿,才浑浑噩噩回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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