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德明显松了口气,我却是一口气卡在了胸口,堵的难受。
丁爷果然就叫丁福顺,这么来,那个梦就不是巧合了。
他我带了一双阴煞,还我就快死了,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张安德开始招呼人上香,可这时,怪异的事又发生了。
香,点不着了!
“香怎么又点不着了?这老先生不会是有冤枉吧?”桑岚声问。
这会儿我的脑子已经有点麻木了,点着自己的鼻子涩声对她:“我才冤枉呢。”
“你怎么了?”桑岚问。
“你怎么知道老人家的名字的?”季雅云也问道。
对着这娘俩,我欲言又止。不禁又想起了丁爷在梦里的那番话:
‘一个是红袍子喜煞,一个是被火烧死的子母凶,被她俩缠上,你自身难保了!’
季雅云被红衣鬼纠缠已经毋庸置疑。
至于桑岚……
见张安德和杨村长等人还在议论,我叹了口气,走过去指了指条案上的陶土盆:“先烧纸,后上香吧。”
张安德微微一怔,把我拉到一边,低声:“兄弟,你跟我,你到底认不认识老丁?这到底是咋回事?”
“托梦。”
我好歹算是个阴倌,知道有些话必须点到为止。
张安德眼皮一跳:“丁爷让谁给他摔盆?”
我看了看桌上的陶土盆,再次纠结起来。
这不起眼的土盆可是有门道的。
按照习俗,这叫做阴阳盆,也叫丧盆子,这盆就是死者的锅。
一般给死者摔盆的,必须得是长子长孙,是死者最亲近的人。
要是没有儿孙,由别人来摔盆,那这人和死者就算没关系,也变得有关系了。
我和丁福顺非亲非故,和一个死鬼攀这亲近干什么?
张安德到底是处事老道,略一迟疑,拉着我来到尸体旁。
“兄弟,你看看丁爷的脚。”
我转眼一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死尸脚上穿着一双千层底的布鞋,这会儿布鞋的鞋面全都鼓起来了。
我就再是蒙事的,也知道这是死者的脚趾甲暴长,把鞋面给撑起来了。
这是要诈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