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小姑娘——”童玥不可置信地看向霍飞,“原来小时候的你是个熊孩子!”
霍飞连连否认:“事出有因,我好心办了坏事……”
童玥放开霍飞的手,一双眼睛闪烁着质询的光芒。
“什么原因?说来听听。”
“我爸朋友的女儿当时只有一岁半。”既然有解释的机会,霍飞的脸上重又浮现笑意,“三伏天,她起了满身的痱子,头皮里也有。但她害怕理发,一听电理发剪的嗡嗡声就哭,直到我和我爸登门拜访,她突然不哭了,一个劲冲我笑。”
“她害怕理发剪?”
这世上人各有异,害怕的物品也是大不相同。
童玥心中的疑惑愈发加深,因为她想起父母说她幼童时期每逢理发必哭,上小学以后才渐渐好转。
为了躲避父亲指定的婚姻,她匆忙离家奔赴大草原,那个“未来丈夫”姓甚名谁,她连问都没问过。
霍飞逃婚跑到异地创业、偶尔带出一两句沅北市的口音、也曾遇见一个害怕理发剪的小女孩,或许仅是巧合?童玥心有疑惑,但这些表面的线索,不足以说明问题。
霍飞见她愣神,忙用手背探探她额头的温度。
“你的脸红了大半个晚上了,幸好没发烧。”
“后来呢?”童玥一心探求故事的真相,“你给她理发她不哭吗?我很好奇,大人们为什么让一个五岁多的孩子担任理发师?”
“刚开始我只负责逗小妹妹笑,吸引她的注意力。只要她不哭,她爸妈就能顺利地剪短她的头发,长痱子的头皮也好清洗。”霍飞停顿一下,压低了声音,“头发理到一半,叔叔去接电话、阿姨去厨房看火上炖的排骨。我拿起理发剪试了试,小妹妹没哭,所以我胆子就大了,三下五除二给她剃成了光头。”
“霍伯父在哪里?他没有制止你?”
“我爸沉迷于后园的盆栽,我的‘光荣事迹’,他并不知情。”
童玥忽的笑了:“不是挨揍了吗?而且揍得挺狠。”
“那是后话。”霍飞也笑,“叔叔阿姨很大度,反复和我爸说没关系。我爸碍于面子,没当场发作,回到家我可就惨了,被他打得皮开肉绽。”
“站在小女孩的角度来看,你干了一件好事。”童玥说,“长痱子又疼又痒,患处需要时刻保持清爽洁净。”
霍飞耸耸肩:“可惜我爸不这么认为。”
童玥追问:“小女孩家住哪里?你们还有来往吗?”
“我爸和叔叔常年联络。自从有了智能手机,他俩经常分享盆栽的照片,逢年过节视频连线,聊得热火朝天。”霍飞遗憾地说,“我再没见过那个小妹妹。假如大人告诉她当年发生的事,恐怕她会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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