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妇人的要求,说的也算是简单明白。俺严达立刻会意,便道。
“那好,现成的棺材板子我这有,也都是刷过油的,不过就是拢在一起,钉上几颗钉子的事儿。娘子最好给我一个地址,等今天晚上我就可以把棺材送到贵府!至于这棺材的费用,咱们家的规矩就是先收一成定金,等到棺材送上门,娘子检验完毕之后,再把余下的九成付给我便可!”
妇人闻言倒是十分痛快的答应,直接把定金拍下,然后便扭着自己娇俏的屁股走人!
这妇人前脚刚走,我就偷偷的跟银锁咬耳朵。
“刚才来定棺材的那女人一定是个老妖精,她才三十多岁的模样,闺女咋就那么大呢!”
银锁冲着我哈哈一笑,嘴张的甚至可以数的清她有几颗后槽牙。
银锁道:“我看那女人就是个偏房!表面上穿金戴银的像是个富裕家的女眷,其实说不定是哪个平常老头子养的小老婆,家里值钱的物件都穿戴在身上,不过是为了摆摆阔气!要不然咋不舍得给自己的闺女用好棺材!网首发
像这种穷人装富的见多了,装得了面子,装不了里子,正经有钱人家的富裕奶奶哪有腿着来咱们家里定棺材的,这大冷的冬天,至少也要让小厮赶着马车呀!”
银锁年纪不大,见解倒是别具一格。我们两个人还在这边嘀嘀咕咕的聊着方才那个女眷,那一边棺材严已然穿戴好了厚实的棉大衣,又给自己脑瓜子顶上了一顶貂皮厚帽!
“你们两个小崽子别唠了,要不要跟着达去棺材铺里看看!”
我觉得严达这话摆明就是对我说的,银锁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对那棺材铺自然再熟悉不过。也只有我刚刚来到这大东北的兴安岭地界,还从来没去过那严家的棺材铺呢!
严达这两天总是对我讲,说我以后就是他的亲儿子,将来要教我打棺材的手艺。不过说实话,我对这打棺材半点兴趣都没有,总觉得股东死人的玩意儿,好似有些不大吉利!平时我也和银锁说,其实我最想的还是去读书。从前在王家祠堂被八角铁笼镇压的时候,每天总能听到祠堂右侧厢房那头传来王家子弟们朗朗上口的读书声,当时我就憧憬着,要是有那么一天,我自己也能和那些王家子弟们的孩子一般读书认字该多好!
我还记得他们会读诗经,什么所为伊人,在水之湄……总之,我心里更乐意去读书认字,只不过我又不敢开口对严达说,害怕辜负他的一番好意,所以只是偶尔无聊时才会和银锁说一说我的心里话。
严达又叫了我们一声。
“跟不跟我一起去棺材铺里看一看!儿,跟达走一趟吧,钉钉子的时候搭把手,要不达一个人忙不过来!”
我只好点点头,“奥”了一声。
银锁也跳着高要跟我们一起去,她给自己捂上厚厚的棉衣,也戴着和他达一样的貂皮帽子。我便穿着严达去年剩下来的衣服,棉衣肥肥大大,须的在腰上系上一个麻绳,才能保证不透风。我戴的是一只小毡帽,帽子旁边还有两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