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成了重压。
回过神来后发现,皇宫到处都被禁军重兵把守,宛若一座牢狱。
这是宜嫔以贵妃之礼大葬的一日,也是陛下忽然倒床不起的一日。那会儿,慕如烟刚从都城出发去南疆。
夜色刚沉下,容贵妃在宫中疾走。
如今,大皇子被俘,二皇子禁足,成年的皇子仅三皇子朱景深与四皇子朱景耀。
事发突然,容贵妃正打算纠集左相一派朝臣掌握主导权,可谁知,禁军早就有了反应,将皇宫各处内殿寝宫围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这是要造反了吗?或许,南昭很快就会有一位新的帝王了。
陛下病危,此时掌控了内宫的人便是随时离最高权力一步之遥。而与此同时,失败者也随时会命悬一线。皇权面前,什么父子兄弟,从来都不是亲情的纽带,而是致命的原罪。
也因为如此,当听到儿子被朱景深叫到御书房的时候,容贵妃大惊失色,发了疯似地往那边奔去。
“耀儿……”止不住内心深处的恐惧,她默念着孩子的名字。
一路上竟没有人阻拦她奔行。
难道……这是要让他们母子今日同赴黄泉……
见御书房殿外全是密密麻麻的禁军,她腿都抖了。
当她颤颤巍巍地碎步登上侧殿的石阶,靠近殿门的时候,竟听闻里头两个轻松谈笑的声音。
御书房的侧殿里空空荡荡,只摆了一张不大不小的圆桌,上面不过都是些简单的家常便饭。
兄弟俩边吃边聊着,夜烛下浮动着的,是温馨与安详的空气。
朱景耀心思单纯,见到母亲在殿门口,便放下手中碗筷,对她憨然一笑。
朱景深侧过脸来,像往常那般地对容贵妃礼貌问候后,意味深长微笑着,脸上似乎写着:“我不过是和弟弟一起吃顿饭而已。”
望着朱景深脸上温文尔雅的神色,容贵妃心底猛然一松,扶住殿柱的手却忍不住发颤。
不知为何,她隐隐地怕着朱景深。这种隐约的惧怕,从五年前就开始了。
不,或许更早。
而今日,掌握着重兵的他,脸上依旧云淡风轻的样子,不能不让她对他更为惧怕。
前一日为止,他还是势弱的皇子。
今日,他突然摇身一变,成了整座皇城的主人。
连陛下的生死,也握在他的手里。
*
自从往御书房奔走的那一刻起,容贵妃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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