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汗珠,不停往外冒着。
冯楚杨脸上痛的青筋暴起,可是病了这么久,他就连哀嚎的力气,也没了。
“她说,叔父的伤口,要用刀子,一刀刀的将腐肉割下来!”冯怀清深吸了一口气,将苏清晚说的话,告诉了冯楚杨。
冯楚杨瞪大了双眼。
别说用刀子挖了,就是平日里,碰一下,都是锥心之痛。
若是直接用刀子挖,他会痛死的。
“叔父,对不起,我……我……我考虑不周,方才忘记问苏姑娘了!”
冯怀清担忧的和冯楚杨担忧的一致。
他们不怕苏清晚说的办法,而是怕活生生的被痛死。
“不要……”冯楚杨不想死,他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完成。
“怀清,你……你能帮我将那位郎中叫进来吗?我想亲自问问他!”冯楚杨道。
“好……好!”
冯怀清打开房门,让外头的人进来看着他叔父。
他去叫人。
打听了,才知道,苏清晚和萧长河在客栈大堂。
苏清晚也是才晓得,客栈也提供饭食。
在车夫买了两碗面的基础上,她又要了两笼小笼包。
油条和豆浆,也一样要了一碟。
冯怀清来大堂的时候,苏清晚正吃得香甜。
一点也不像看过冯楚杨伤口的人。
“苏姑娘,我叔父醒了,想见见你……”冯怀清礼貌的邀请。
“等会儿,我吃完这碗面!”
冯楚杨的情况,苏清晚已经了解了。
要做手术,也没有这么快。
她干脆不急不缓的,吃完早饭再说。
冯怀清很着急,但也知道,如今,他能够相信的,只有苏清晚了。
“苏姑娘,我之前忘了问了,你要将我叔父背上的腐肉,一块块的挖掉,那你可知道,我叔父的伤口,只要碰一下,都会痛到痉挛。”
方才苏清晚给冯楚杨检查的时候,有按压伤口。
即便昏迷了,按压的时候,冯楚杨,也是有感觉的。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我当然知道!你们觉得,这是最大的难题吗?不是!”苏清晚摇了摇头,“我帮他清创,很麻烦!任何细微的脓性分泌物,我都得清理干净,一点点残留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