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浑身血液上涌，瞳孔瞪大，猛地上前：“这是谁给你画的？！”

学生自然吓了一跳，“姜、姜先生……”

姜海眼底欣喜万分，忽然一拧眉，“不对，不对……”

男生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正要认错，忽然见到姜海从包厢里找了几个好朋友，他们带着一幅画走了出来。

姜海兴奋的指着画作上的竹子，还有朋友手中那副顾卿墨的‘拜师图’，激动道。

“你们看，这幅画上的竹子，还有卿墨交给我的这副拜师图上的梅花，是不是同一人所作！”

几位朋友都是油画界的佼佼者，看画的水平自然不用说。

“是一个人。”

“这竹子也是你徒弟画的？”

姜海刚才看到这株竹子，便在想又是哪个天才所作。

而后他发现竹子与梅花应当的出自同一人之手，那就是卿墨画的了。

卿墨随随便便添上一棵竹子，都能如此生动，这天分实在让人羡慕。

姜海有些得意，问自己的外门弟子：“这是不是卿墨画的？”

男生还在想刚才叶北笙的话，听见姜海的问题，顿了顿：“顾小姐？”

姜海态度难得和善了一些，“就是画上的竹子，是不是卿墨……”

卿墨这天分不能浪费，若是她做自己的继承人，再加上书香世家顾家的名气，自己说不定也能在油画史上留名！

只可惜，姜海的美梦还没做完，男生就出言打碎了梦境。

他一脸懵逼，挠挠头：“这和顾小姐有什么关系？这棵竹子是别人帮我画的。”

……

……

姜海的表情瞬间僵硬，尴尬无比。

他僵了好一会儿，才猛地瞪大眼睛：“你说什么？不是卿墨画的？！”

“不……不是啊，是一位穿着浅色风衣长裙的女人，应该也是来参加拜师宴的客人……吧？”

说到后面，他看到姜海的表情越来越奇怪，他声音便越来越低。

姜海倒抽一口气，下意识和朋友对望一眼，脑海中不由冒出了一个念头。

——难道，当初那枝梅花，也不是出自顾卿墨之手？毕竟梅花和竹子，明显就是出自一人之手！

他们作画多年，带出了无数学生弟子，两幅画添上的这几笔，画风一模一样，就连用笔时的习惯也一样，怎么可能是两个人？

姜海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