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骗了你，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这些我都知道！！”舒微双手握成了拳头，崩溃的喊了出来。

下巴疼得要碎，可跟胸腔处迸发出来的痛楚，根本无法比，“司曜，你恨我可以，你打我骂我甚至羞辱我都行，我不是不可以忍着！！”

“但是顾思年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要羞辱他？错的是我不是他，你要怪就怪我，他是无辜的！！”

“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在百般维护他？”像是怒到极致，司曜蓦地笑了，“舒微，你还敢说你没想着他？你还敢说你爱上了我？”

“我只是觉得死者为大，我们该对他有起码的尊重，司曜，我们都放过他好不好？”

舒微握住他的胳膊，近乎乞求，“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谁都不要提到他了，好不好？”

“不好！！”司曜甩开她的手，像是丢掉了一块肮脏的抹布，目光凌厉的惊人，“你们把我拉入了这样的绝境，凭什么觉得能独善其身？”

“你我不会放过，至于顾思年，他死了也别想安息！！”

舒微痛不可抑，“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为什么就不能翻篇？”

“难道过去真的比现在，比未来更重要吗？”

司曜唇角刚毅，瞪着她就像在瞪着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直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

“舒微，我以前以为你是懂我的，但我发现错了，你不了解我，也不懂我。”

“我恨的，在意的，心里过不去那个坎的，不是你舒微和谁谈过恋爱，而是你隐瞒我，欺骗我，把我当猴耍！！”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能包住火的纸，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包括你也一样。”

丢下这句话，司曜毫无眷念的转身离开，只留给了舒微冰冷无情的背影。

万箭攒心，不敌其痛，舒微用手使劲按压胸口，试图把那痛压回去，厨房里冷冷清清的，只剩她自己。

锅里的煎蛋已冷去，所有的菜失了温度，变得难以下咽，又弃之不舍，一如他们的感情。

很快，司曜穿好衣服下楼，大步往外而去。

“司曜，你要去哪里？”

司曜回过头来，那张俊美无双的脸上，嘲讽的意味很深，“怎么，司太太做出坚贞不屈的姿态不要碰，难道还不许我出去找别的女人？”

“说起来，正好我看够了司太太这张脸，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致来，还得谢谢司太太给我这样的机会。”

“司曜，能不能别去？”舒微站在那里，目光哀凉，“我会难受的，我会觉得受不了，司曜你不要去。”

“这点就受不了了？以后日子长着呢，司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