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们没事吧。”齐殇走到近前，看了眼地上的尸体，“这谁啊你们两都打不过。”

“这人是个准金丹，邪乎得很。”楚天阔瞟了钟鸣所在的方向，“你们怎么来了？”

“是唐刀那小子，看离羽走了，非要跟出来，钟鸣追出来了，我不方心这两人，也请假出来了。”齐殇看见了扶着离羽正走来的唐刀，“这小子怎么就这么关心离羽？”

“可能是离羽救了他的命吧。”莫道微微笑着。

齐殇这才想起当初离羽是从莫道手里把唐刀救回来的，当事人就在这，说这个话题不太好，于是便闭上了嘴。

“我觉得我们还是太弱了，”楚天阔做了个总结性发言。“暗剑的人都触摸到金丹了，我们还在感知境界沾沾自喜，不行，下午我们就开始特训。”

说完就去了司令处汇报任务了。

……

从黄煌那里顺了个午餐包，离羽就来到了操场，坐在主席台上慢慢啃着。

夕阳早就落下去了，它落下去的地方还有个金边，淡淡的。

月亮就在头顶，也很淡，是太阳还没完全走，害羞得不敢露面吗，还是只是有一层薄纱般的雾霾挡住了它的脸？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大概是雾霾吧，离羽想着。毕竟没有人能像我一样把雾霾都能描写得这么美了吧。

面包吃得很慢很慢，小口小口的，吃到天色比他身上这身黑军服还要黑，都才吃了一小半。

真的是雾霾啊，天都黑成了这样。月亮还在天上，只是看得见它，却好像没有传出光芒。

离羽低头吃着面包，但目光不在这，而是环绕着跑道。谁都知道他在等什么，可谁都不说。

每天都是这个时间，这个地方，连人都是一样的，多无趣啊。

离羽有时都在想，以后老了，和孙子说起年轻时候的事了，大概只有：那时我跟你奶奶啊，晚上在操场跑步……

好像真的只有这些了。有些可悲，又有点甜蜜。奶奶……离羽一想到这个称呼，脸红着低了下去。

来了，操场的探照灯刚好亮起，在她的背后，她发着光，好像长出了翅膀。

“你没吃晚餐吗？”

她在离羽前面停下。

“没赶上食堂，你吃吗？”离羽觉得自己蠢死了，别人怎么会吃自己吃过的东西。

柳洁双手一撑，坐到了离羽旁边，越过包装袋从面包底部撕了一块下来，放进了自己嘴里。离羽都不敢动。

“你们队没事吧？怎么下午都没去文化类训练？”柳洁嚼着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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