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一朵娇花样的人,真是白便宜那小子了。”
先头那人压低声音道:“我跟你说啊,我听说那小子是常家堡的公子爷,来头大着呢,连公主他都敢揍,只怕咱们惹不起。”
“难怪这小子这么明目张胆。也不知道姑娘怎么想的,论长相,论武功,那小子哪一点比得上圣主。只可怜我们圣主,白吃这个哑巴亏。要是传出去,这还怎么做人?”
那人又叹了口气:“看来咱们姑娘是真的得嫁给那姓常的小子了……”
忽然听见有脚步踩着草叶过去的声音,大喝一声:“什么人偷听?”
无人应答。
两个名明宫弟子迅速提上裤子,握刀对着草丛外一顿乱刺,一人掩护,一人冲了出来,却只瞧见金雁尘一径远去的背影。
那明宫弟子一身冷汗惊出,结结巴巴道:“圣…圣主。”腿竟是不自主地哆嗦起来。
山谷外有一条清溪,水流清澈见底,水草飘摇,游鱼嬉戏。
金雁尘蹲在溪边,捧了把水洗脸,望着水中那张明明俊美却阴沉的脸,那眉,那眼,仿佛俱是陌生的。
这些年,他竟是长成了自己都不认识的样子。
在溪边坐了良久,估摸着时间不短了,穆典可就算是死后余生,要与常千佛互诉衷肠,现在也该诉得差不多了。
他要去见她,从来没有这么强烈地想要见到她。抑或是,从前那些强烈的情绪都被他压制着,现在他却再也不愿意为难自己。
那两名明宫弟子还站在路边,等着金雁尘处罚,金雁尘却只像没看见两人一样,看也不看两人一眼就走了过去。
“滚!”
两个明宫弟子紧吊着的一口气松下来,差点脚一软跌坐地上,连声道:“谢圣主不杀之恩。”“谢圣主不杀之恩。”
金雁尘却已是去得远了。
毡帐里有浓浓的血腥味道,搀着药草焚烧的气味,十分难闻。
金雁尘掀开帘子时,常千佛已听见脚步声转过头来,目光示意他轻声。
穆典可躺在常千佛怀里,睡得正香。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正红色如意纹镶金挖花的绸缎裙子。她几乎从不穿这么艳丽的颜色。
那衣裳瞧着一团锦绣繁华气象,热热闹闹的,与她清清冷冷的气质相去甚远。怪的是,她穿在身上也挺好看。瑰丽的丝绸缎子折射出霞光,映着她裸露在外的雪白颈子,还有两截纤细的手腕子,生出一股子冶丽之态。
他平常很少去看她穿什么,甚至很少看她,怕看了收不住心。
如今见她着红衣,才恍然惊觉,那个穿着一身红裳跟在他身后跑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