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屋内，祁司墨却没有马上凝神打坐。

他看着曲嫣，开口道：“师姐，你早就知道我体内有魔气，是不是？”

曲嫣一怔，没回答。

祁司墨继续说道，“菩提小镜里记录的那些内容……我当时应该是被魔气所控制，神智不清。师姐应该看出来了。”

曲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性就当哑巴。

祁司墨又接着问道，“师姐为什么不告诉师父，我体内有魔气的事？难道师姐不怕我魔性大发，胡乱伤人？”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爹？”曲嫣忍不住问道。

依照他的品性，这次发觉了他自己体内有魔气，应该会上禀师父。

“因为我怕……”祁司墨一顿，仍选择坦白地道，“怕师父知道之后，逐我出师门。”

那他与师姐，就会天各一方。

这是他的私心，虽贪婪不堪，但他不想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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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你是不是和我一样的想法？所以你没说出来，没有告诉任何人。”祁司墨追问道。

“……”

不，师弟，你想多了。

曲嫣有点无奈，她纯粹是因为剧情还没到那个份上，不能揭露他魔族的身份。

祁司墨却觉得她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他眸光湛亮，再道，“师姐，你能告诉我，菩提小镜里发生的事……是如何发生的吗？你当时可恨我？”

曲嫣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走到窗口，假装看外面的景色，掩饰突如其来的脸红。

“师弟，你应该在菩提小镜中看到如意绫了，我当时被绑住了。”她含糊其辞地回道。

“师姐的意思是，我强迫了你？”祁司墨走到她身后，“我是如何强迫你的？”

曲嫣连耳朵都烫了。

他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怎么有这么多问题！

“师姐，这个问题很重要。”祁司墨一脸正色地道，“我必须知道我被魔气控制的时候，到底都做过什么。若不幸还有下次，我才能对自己提前制约，不再犯错。”

“……”

曲嫣一句话也不想讲。

祁司墨从怀中摸出如意绫，递给她：“师姐，这个法器交由你保管，免得我下次又绑你。”

曲嫣伸手去接，哪知道如意绫嗖嗖地往她腕上缠，另一端系住了祁司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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