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天吗？”

“嗯，等到太阳落下后，星星就会降落了。”

三千院桑他们走在一个不高的山上，回首望去，山脚是一个未被染指的冰雪童话般的小镇。坐落在因广阔而显得低矮的山谷之间，错落有致的小木屋顶着独特的尖顶雪帽子，几个烟囱正吐着白雾。

从他们的位置可以望见，一条不深的河流从小镇边淌过，靠近岸的石缝里，河水已经结冰，边缘的冰层是浅浅的绿，越往中心冰层渐薄，由绿转蓝，最终化作深蓝的水，冰雪之下，光影之间，如镜一般倒映着天空。

“这些房子和白川乡那边有些像。”少见地穿着一身黑色长羽绒服，带着小圆墨镜的五条悟一如平常般高挑挺拔。

山上的雪是粉雪，银光闪闪，质感软绵，走上去能听见嘎吱的声响，于是某人故意偏离了道路，一步步踩在雪上——明明个子已经超过大部分成人，这一刻还是暴露出少年的幼稚。

“白川乡？”扯着三千院桑奶油色的毛线帽子，防止她趁人不备就撒手跑没，夏油杰疑惑地问道。

“上次假期去玩的地方，在岐阜县那边，杰你回家了所以没有一起去，”五条悟随意地解释，专心踩着雪，“那边的房屋是传统的合掌造，屋顶也是人字型。”

高专的假期和正常学校不同，总是波动着抽空放假。如果某段时间咒灵多了，甚至干脆直接不放，丝毫不考虑学生的情绪。

而且，二年级往上的、偶尔遇见的、总是显得疲惫的前辈们，都悔不当初地告诉他们，正式开始出任务后，就再也不会有假期，基本都是周末无休、随喊随到，然后语重心长地劝他们这些一年级生，一定要好好珍惜这最后一年宝贵的自由时光。

所以，非常听劝的一年级两人组硬拉着夏油杰，一旦抓住机会——没有课的周末、实践任务后的补偿休息日、应该有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假期——就撒欢地“珍惜时光”。

这方面，三千院桑格外靠谱。

夏油杰也是几次之后才知道，她和悟在来高专之前，还在五条家接受高压教育的时候，就已经在偷偷做计划书了。几年下来，上面写满了将来要做的事和想去的地方，厚厚一本，像书一样，细致、全面，充分体现出她的强迫症。

按着这份攻略，他们每一段空闲时光都被安排地紧凑又特别，充满了新奇与有趣，几乎无需夏油杰操心，只要出门把自己带上就可以——这对他来说倒是罕见的体验。而平日沉稳的他，在另外两个非常幼稚的人影响下，最终的结果往往是三人疯作一团。

“都是尖顶，应该是为了应付大雪吧？”夏油杰合理地推测道。

“但这儿的屋子只用圆木搭成，小小的，缝隙间还塞满了泥土和青草，就像童话故事里的林中小屋，不觉得很可爱吗？”三千院桑快乐地接话，也偷偷踩上雪地，脚被雪包裹着的感觉特别有安全感，“之前在札幌巧克力工厂看到的小房子也是，我非常喜欢它们。”

——这倒是很明显，五条悟和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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