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小短短的一句话，听在陈叔耳中，却是如同平地惊雷。

他整个人如遭雷击般，摇摇欲坠，陈小小连忙上前，将他稳稳扶住。

“小小，这事可不能开玩笑啊，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陈叔死死地抓住陈小小手臂，嘴唇颤抖，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陈小小看着陈叔这般模样，心中不由升起阵阵心酸。

她拉着陈叔坐在客厅的红木长椅上，深吸一口气，郑重道：“

陈叔，你没有听错，周通打破了武道极限，现在光凭武道，已经能够和驭境媲美，各方面都不弱！”

“千真万确？！”陈叔一头花白的头发颤抖。

“千真万确！”陈小小郑重点头。

陈叔倒吸一口冷气，心情激荡，一股子热血上头，脸涨的通红，身体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莫名的无力，想要放声大笑，可是脸上肌肉抽动，却笑不出来，只露出一个似哭似笑的难看笑容。

他仿佛被人当头敲了一记闷棍，有点恍惚，脑海中如同走马灯一般，浮现出诸多画面。

有年少时，四处学艺，武道勇猛精进，受尽追捧，被诸多宗师誉为绝世天才的情形。

有青年时，入镇邪司，发现世俗武夫被人瞧不起，一怒之下，带着众多宗师离开镇邪司的画面。

有建立武盟后，他咬牙启齿，怒吼着发誓一定要开创武道的画面。

有苦苦追寻，但就是练成不更多武学，无法逼近极限，眼看着一些对自己有大恩的宗师郁郁而终的凄冷画面。

……

那些幽暗时光的欢笑与泪水，历历在目，都仿佛发生在昨日，一一呈现在他眼前。

陈叔半躺在椅子上，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一会儿得意，一会儿心酸……

陈小小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一些，看着眼前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在那股气氛的感染下，感同身受般，眼角也微微有点湿润。

哈哈哈！

哈哈哈！

陈叔想着想着，喉咙中开始挤出一点点笑声，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仿佛要将这么多年的心酸都通过笑声释放出来。

他身躯颤抖，笑着笑着，眼睛就红了，笑着笑着，老泪纵横。

一边哭一边笑道：“哈哈，两个月！两个月！就走出了前所未有的道路！天才！！前所未有的天才！！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他状若疯癫般低声喃喃：“我等没有血脉的平民，终于找到了希望与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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