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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紧将后半段思绪掐断。
岑吟也想到了这里,点头道:“我也觉着,冬天正式开门最好。”
两人又商量了些别的细节,商定屋子要建得坚固,仅内外装饰仿沈浮的茅舍。
“不知沈大师肯不肯依,”阮思吐了吐舌头,“他那人最爱较真。”
岑吟不了解沈浮,只是笑笑。
“对了,那张图纸我这便命人拿下去临摹,施工的时候只准拿摹本去参考。”
沈浮的画自然要裱起来挂在温泉山庄里。
她无需过多解释,阮思已然明白。
“沈大师没准当监工当得尽兴,庄子落成的时候,再随手挥毫留几幅墨宝。”
以他随性而为的性子,说不定连茅房门上都要留下沈浮真迹。
两人又说笑几句,阮思吃了盏茶,准备告辞。
岑吟提起前几天傅韶华出嫁的情形。
“当时华儿说,要是晏娘子也在就好了。这孩子信任你依赖你,连我这母亲都羡慕不来。”
阮思笑着问了几句她的现状,得知她在婆家一切安好。
岑吟叹道:“她一出嫁,她爹爹就率船队出海了,说是要做丝绸生意,打开南洋市场。”
“他临走前最放心不下这个女儿,要是他晚走几天,便能看到华儿的这封信了。”
出海?
傅家家主?
阮思想到了什么,不禁问道:“傅东来傅老板?”
岑吟惊异地看着她,但还是微微点了点头道:“正是。”
前世,她从来没有见过傅东来。
但傅东来一定出了什么事,以至于她对这个名字印象深刻。
她一时想不起,只觉得有些不安。
岑吟安排管事开始着人准备施工事宜。
“只要沈大师不临时反悔,修改设计图样,今年冬天应该能完工。”
从傅家离开后,阮思心里惴惴不安。
她究竟在担心什么呢?
回到家里,答案就在那里等她。
沈浮坐在前院等她回来,足足喝了好几壶茶,金铃儿来给他续了几回茶。
裴之旸大大咧咧地坐在旁边吃点心。
见她回来了,他眼睛一亮,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