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老鬼柳条发生了异变。

只见在老鬼柳条之上，有着一股股黑雾笼罩，几乎是在眨眼之间，便将整座大殿都给覆盖住。

而夜玄自然也被埋藏在其中。

夜玄望着那茫茫黑雾，神情错愕，旋即是哑然失笑，说道：“这你也能感应得到？”

黑雾之中，传来一声淡淡的冷哼，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响起：“这世间没有我感应不到的。”

夜玄右手摸了摸下巴，左手则是飞速将老鬼柳条攥在手中，不急不缓地道：“这枝柳条可不是我从你身上得到的，你总不能直接收回吧？”

那虚无缥缈的声音嗤笑了一下，轻吞慢吐地道：“放心，我还没那么小气，散落在诸天万界之中的那几枝柳条，都是我自动脱落的，拿回来也没什么用。”

“倒是你，动作未免也太慢了些。”

那黑雾翻滚，形成了一个模糊的人脸来。

此刻，那模糊的人脸正面朝夜玄，略显戏谑地道。

夜玄笑了笑，说道：“说来你可能不信，被自家夫人和徒弟给背叛了。”

那模糊人脸微微挑眉，一脸古怪地道：“堂堂不死夜帝，居然会被人背叛？”

话语中明显带着一丝讥讽。

夜玄自然也听出来了，他淡然一笑道：“说到底，人心才是最复杂的事物，不然你也不至于将自己藏身在那片未知之地吧。”

夜玄抬眼看着那模糊人脸。

模糊人脸收起讽刺，神情平静地道：“的确如此，否则我也不会找你去做那件事情了。”

“不过现在的你，弱的有些可怜呀？”

“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

模糊人脸似笑非笑地道。

夜玄翻了个白眼道：“我可不想被你夺走寿命。”

模糊人脸笑呵呵地道：“啧啧，不死夜帝也会有珍惜寿命的时候？”

夜玄嘴角微微一翘，道：“毕竟现在没那么大的能耐了。”

模糊人脸收敛笑意，声音却是冷了下来：“那件事你还能办成吗？”

夜玄与之对视一眼，平静地道：“那时候的我你都信得过，现在的我你还信不过？”

模糊人脸再次一笑：“我怕是你死早咯……”

夜玄没有说话。

模糊人脸也没有再说话。

良久，夜玄缓声道：“我依旧是不死夜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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