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漓自然想去追，可哪里动弹得了？只能看着羽瑟飘飞的衣袂闷声咳了，呕出一口血晕厥过去。

郑勋看着昏倒在地的沐枫漓，心中倒是平添几分叹惋，几分愧疚，若你生而为人……

羽瑟一直跑一直跑，好在没用上轻功，只是脚步轻灵，一早便跟出来的璟然不多时便也追上，一把拉住了她，瞧见她神色忍不住一乐：“我就知道你们没发生什么事，你要打他骂他，还是发泄出来的好，莫不然，恐怕要憋出内伤来。”

“他岂是打得骂得的？你就代他受了吧！”

羽瑟正有气没处撒，虽是内力不足，可招式却不含糊，不过三招之内，璟然便收了玩心，好生应对，只是不发出内力罢了。

二人打得倒是酣畅淋漓，璟然心中直叹平日里忽视了这么一个切磋之人，又不消白拼内力荒废真气，一招一式却皆是文章。不知过了多久，羽瑟似是发泄完了，又被璟然缠住过了几招，这才停了下来。

“寻常武林人士倒真不一定是你对手，他们惯了比武切磋，可谓招招文质彬彬，式式正道温润，要下狠手都是犹豫再三，你却出手毫不迟疑，还如此毒辣……”璟然感觉甚是畅快，啧啧出声，松松被羽瑟一掌拍中的肩骨，暗骂自己小心顾虑着这女人左肩，她倒是下手真狠，若非真气护体，非得折了不可，“但凡你想，手刃武功高你十倍之人也不无可能。”

“杀人就这么有意思么？若是可以，我一生都不想走到那一步，我只想……只想……”羽瑟闭了眼，也无力再说下去，靠在一边的古木上，一双妙目出神地看着溪水的粼光。

“只想和沐枫漓在一起……”璟然没成想这都能让她联想到枫漓，顿觉无语，但还是接了她的话，心中也不觉沉重了些，“他这样也是为你好，你又何必怪他？你们当真能有以后么？你又何苦坚持？”

璟然自也晓得是白说，本不指望能听到羽瑟回答，却听得她道：“对我来说，他就是以后……没有他，我这一世都决计不会再快活了。我何苦不坚持？”

璟然闻言尤为触动，无不感叹：“论及此，我是万不及你。”

羽瑟轻笑：“比这个做什么？婉惜当真是你这狐狸命中大幸，你何须如我这般？”

提到婉惜，自己所认定的贤妻之不二人选，璟然胸中倒是一暖，是啊，要将这女子一生一世留在身边，确实容易，又哪需像羽瑟和沐枫漓一般心意纠缠？

不提也罢，这一提，羽瑟倒当真觉出几分愤懑来，看着璟然偷乐的欠抽模样，实在一阵咬牙——别人郎情妾意那般容易，怎么自己就爱上这么个不敢进不敢退的千年老狼！

“我怎么这么倒霉！”羽瑟身子撑离树干，回过身来对着那颇为无辜的古木猛踢一脚。踢疼了，忙往回缩了一下，手又握拳去捶它，还没打上去，想是忆及了方才的痛，收了些劲道，往空气中甩手散去，打了打垂下的一片叶子，“该死的，你也欺负我……”

当真是小女儿娇怒十足。

璟然虽然不大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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